“吓到你了?”萧迟看到她,还带着杀气的眉眼柔和了些。姜心棠提裙朝他跑过去,他手里提着剑,血腥味浓烈,不等她停步,他伸手一捞,将她捞到了怀里。姜心棠撞入他胸膛,仰头,近距离对上了他脸上的伤和半边脸的血,竟一时之间问不出一句话来。“害怕?”萧迟低声。姜心棠摇头,“…是不是伤得很重?”“不重。”萧迟目光凝在她脸上。她明显是害怕的。小脸煞白。心跳得厉害。不过此时,她的心跳,在他那里,是惹人的频率。没见到她前,他清心寡欲,心里是嘉云郡的事,是回京如何扳倒方太后;此时见到她,一股不纯洁的欲念立即就被勾起…她在这里静养了半个多月,够了!萧迟搂在她后腰的手,往她腰下一滑,一把将她抱起。身子骤然拔高,姜心棠下意识搂住他脖子,坐在了他臂弯里。他黑袍染血,如地狱归来的杀神,她一身纯白衣裙,圣洁如晨间初开的花,强烈的视角冲突下,他扔了剑,单手稳稳抱着她掠过古朴回廊,阔步直往院里去,踹开房门,入了屋,将她压于窗前榻上。姜心棠既抗拒,又被吸引,在他吻下来时,理智地伸手抵住他胸膛,“你的伤还没处理…”“伤无碍。”男人向来强势,哪容得了她拒绝,抓住她手,压于榻上,不给她动。吻着她,从她唇,吻到她耳际,沉声,“我高兴,别扫兴。”缠绵缭绕的话,带着几许警告的意味。姜心棠知道,之前她身子没好,不愿意,他一直忍着,没有强求。现在他在兴头上,连伤都不顾,她是绝对阻止不了他的。他那一身挥之不去的血气,是他兴奋的助长剂;而她,是他打完胜仗,用来慰劳自己的奖励品。他心里此时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要她!萧迟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压着她吻。一手扯了自己染血的衣袍,扔于地上,又去扯她衣裙。她轻薄的衣裙在他的力道下,犹如脆纸,轻易被撕裂…事后萧迟命人备水给姜心棠沐浴,自己去冲澡。等他一身清爽回来,水已经备好,姜心棠还趴在榻上没动。萧迟过去,俯身欺近她脸,“不去沐浴?”“没力气…”姜心棠浑身酸软,缓了半天,都没缓过劲来。萧迟了然轻笑,把她抱了起来,“那先不沐浴,给我上完药再去。”姜心棠被迫坐在萧迟怀里,萧迟把药给了她。刚刚欢爱时,姜心棠已经知道他身上没有受伤,一身的血都是别人的。此时接过药,看他的脸,发现他脸上的伤虽然长,但并不深,只是微微渗着血珠,之前脸上的血应该也大部分是别人的。可尽管如此,那么长一条刀伤横跨在脸上,依然触目惊心。“你忍着点…”姜心棠把药轻轻涂抹在他伤口上。“这点伤不算什么,你尽管上药。”与初到北疆战场比起来,这伤对萧迟来说,就跟平常人手指被刀划一个小口差不多,他完全没当一回事。更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因此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