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震惊,怎么罗彩霞也成了怀疑对象呢 不过罗彩霞刚喝了农药,就现在那个身体,就算能把周长运伤了,也把他弄不到村口去。 朱桂花怀疑罗彩霞,是觉得罗彩霞在周时勋那里受了辱,喝农药又没死成,反而闹得全村都知道,所以她会不会反过来都赖在周长运头上 越想就越是这种可能,抱着周长运的手:老三,你说是不是罗彩霞那个贱人,我一定要给你报仇。 周长运使劲摇头,眼里满是绝望。 朱桂花却觉得不是罗彩霞也和她逃不了关系:是不是罗彩霞找了别人我看就是她这个狐狸精。 周长运突然不喊了,木呆呆地盯着屋顶,想的是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朱桂花见儿子这样,还以为是默认了她的猜测,也不管陈巧兰还在旁边,怒骂起来:好她个罗彩霞,肯定是你当年睡了她,她一直怀恨在心。 陈巧兰突然停住了哭声,不敢相信地看着朱桂花:妈,你说什么 连一旁站着的周长林也愣住了,周长运和罗彩霞是啥时候的事啊 盛安宁心里妈呀一声,这热闹还越来越大呢 罗彩霞竟然还跟周长运睡过,那哪儿来的脸还天天装个深情人设,让所有人感觉周时勋负了她呢 赶紧站直身子,眼睛发光地从门缝看着里面。 朱桂花才后知后觉地感觉说错话了,说出去的话又收不回来,梗着脖子瞪着陈巧兰:是罗彩霞勾引老三的,跟她那个寡妇妈一样不正经。 陈巧兰不能接受,推着周长运的身子:是不是真的你和罗彩霞是不是睡过 周长运全跟没听见一样,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他这辈子完了。 朱桂花心疼儿子,骂着陈巧兰:你干嘛,老三还受伤着呢,你推他干嘛 陈巧兰现在只有气:我就是想问问,他啥时候和罗彩霞睡的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是不是是不是觉得我娘家远,就好欺负 想想这些年,罗彩霞还经常来家里,朱桂花更是把人家当前亲闺女一样,热情得不行。 原先她以为是因为罗彩霞是周时勋的对象,所以走动才频繁,朱桂花才会对她好。 闹了半天,他们竟然睡过! 陈巧兰气得站起来跟朱桂花吵。 朱桂花正一肚子火没地方发,也站起来骂陈巧兰:你个就知道吃的吃货,要不是看你给我们周家生了两个孙子,早让老三跟你离婚,睡个女人又怎么了,那还不是你没本事看不住自己男人。 陈巧兰气得哇一声哭起来:你们太欺负人了…… 要不是周长林在中间拦着,婆媳俩都能打起来。 盛安宁在门外看得开心,妈呀,这周家的故事,真是比电视剧都精彩,一场连着一场,场场都精彩。 周时勋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远远就看见盛安宁穿着他的军大衣,人都快贴门上了。衣服穿在她身上,又大又笨重,显得她像个小孩一样。 还有扒门的动作,带着几分孩子气。 走了过去,就能听见病房里已经吵翻了天,朱桂花和陈巧兰已经问候了对方祖宗十八代,什么难听的话都有,还非常的花哨,让盛安宁大开眼界。 比起后来,网上看见的来来回回那几句国骂和某种植物,真是太厉害了。 周时勋站在盛安宁身后听了一会儿,也没听明白怎么回事,反而是这么难听的话竟然能让盛安宁听得津津有味,低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盛安宁瞬间站直身子,捂着被吓得乱跳的心脏转身:你们家可真热闹! 周时勋皱眉:出什么事了 盛安宁捂着嘴忍着乐,拽着周时勋的袖子到一旁,神神秘秘地说着:你肯定不知道吧,周长运和你的彩霞姑娘有事。 周时勋脸一沉,看着盛安宁像偷吃了蜜糖的老鼠一样,就差吱吱笑出声,又有些无奈:不要乱说,她和我没有关系。 盛安宁连连点头:恩恩,我懂我懂,我就是告诉你,他俩有事,还睡过。 周时勋有些尴尬,这姑娘怎么什么都敢说,至于周长运和罗彩霞是什么关系,他一点也不关心。 盛安宁见周时勋不说话,挑眉:你不信真的,你妈亲口说的。 周时勋无奈: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医生说周长运的情况可能还要二次手术,做一个假体,要不到时上厕所很麻烦,这个手术在这里做不了,要去市里。 盛安宁心想这有什么麻烦的,处理好了一样没问题,又感觉这是周时勋在试探她,虽然已经暴露的不是一点半点,但该装的还是要装,涨红了脸:这个,我也不懂啊,还是要听医生的话。 周时勋盯着盛安宁看了几秒,颔首:嗯,到时候让他们自己拿主意,我带你去吃饭。 盛安宁指了指病房:你不去看看 周时勋摇头:不用管他们。 这种事情吵架,他过去也管不了。 盛安宁见周时勋就穿个军绿色绒衣,良心发现赶紧把大衣脱了:你快穿上。 心里还是佩服,这个男人还不怕冷,一晚上就穿着绒衣,也没见哆嗦过,依旧脊背挺直。 周时勋接过大衣穿上,瞬间觉得一股软甜的脂粉味包裹着。 他很清楚是盛安宁身上的味道,又忍不住红了脸,滚了下喉咙:走吧。 盛安宁睨眼看着周时勋的样子,眼睛一弯坏笑起来。 像看见猎物的狐狸一般,跟着周时勋下楼。 两人先在一楼水房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把东西寄存在门口传达室,才去了家远一点的国营饭店。 盛安宁想着就是吃个饭,肯定在附近找个面馆对付一下,没想到竟然走了这么远,听到周时勋要了一斤米饭,一份白菜炖肉和一份大葱炒鸡蛋。 惊讶得瞪圆了眼睛,难道周时勋也馋米饭了 反正她听见米饭两个字,都忍不住馋得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