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玄等着一双血红的双眼看向上方的姜喜。那眼神恨不得把姜喜拖下去凌迟个八百次!姜喜不但不害怕,反而噙着笑意在他额头上亲了亲:“这才乖嘛!”密室外,有士兵来报:“启禀大人,没有找到!”“啧!”寒川纳罕的轻啧一声,好奇的自言自语。“王爷是在进宫面圣后失踪的,几处宫门都问了,没有见到王爷出来。按理说应该还在这宫内,眼下就差掘地三尺了,怎么会没有呢?”说着,视线扫到墙上挂着的一副美人出浴图上。画中美人坐在浴池边上,香肩半露,弱柳扶风,让人一见生怜。“这美人出浴图画的是?”寒川好奇的询问玉阙宫的另一名婢女秋叶。“是我家公主!”秋叶行礼回答。寒川向来克己复礼,一听赶紧移开视线丝毫不敢冒犯:“撤!”等外间的脚步声消失,姜喜这才松开捂着霍景玄嘴的手。…………接下来的几天,姜喜每天都会来密室看望霍景玄,偶尔跟他斗斗嘴,偶尔拉着他胡作非为。霍景玄对她始终是深恶痛绝,但也会在情难自控的时候闷哼出声。“皇叔知道吗?外头的人找你都快找疯了,要不是有这个玩意儿,我还真不一定困得住你!”一场放纵过后,姜喜趴在霍景玄赤裸的胸口,拿出一个瓷瓶把玩着。霍景玄目光一触即到那个瓷瓶,陡然变得猩红,挣扎着就要去抢。可四肢被铁链拽着,又只能重重的跌回床上。姜喜半年前刚满了十八岁,就在她及笄这天,意外触发了自己穿越以来的第一个金手指。那是一个密闭的空间,空间里有各种各样的毒药。让人内力全无的“软筋散”。让人失去记忆的“忘川引”。让人吐露真话的“言真丸”。让人听从指挥的“使君子”……姜喜发现之后,不敢声张。发现这些毒药效果奇佳后稍微放大了胆子。一个月前,她的皇兄姜吉来找她密谋。两人商议后决定,由姜喜用软筋散控制住霍景玄。再由姜吉联络心腹找机会发动宫变,利用“使君子”让当今圣上拟下传位诏书。这样一来,饶是后来的霍景玄内力恢复了,天下早已易主,他也无力回天。“急什么,又不是不给你喝!”软筋散一次的剂量只能管七天,药力退去后,服药人将会逐步恢复。姜喜故意曲解霍景玄的意思,拔下药塞,勾起霍景玄的下巴,喂到他的唇边。“我看你似乎快要恢复了,听话,再喝一点,再等一天!”霍景玄脑袋一偏,满脸厌恶的拒绝。姜喜勾着他下巴的手改成了掐,蛮横的开始往里灌!“放心,不伤身的,我可舍不得!”“叩叩!”密室的殿门再次被人叩响。姜喜灌药的手微微一顿,警惕的问了一句:“谁?”“启禀公主,是奴婢春桃!”门外,春桃伏身,行了个礼。姜喜看了眼床上的霍景玄,将他的衣襟拉好,把药瓶放在桌上,起身前去开门。“怎么了?”“三殿下说,让您务必守好霍景玄,他马上就要开始行动了!”春桃是姜喜身边的婢女,也是姜吉的枕上客,姜吉许诺她登基以后会封她为妃。“知道了!”姜喜应了一声后,又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转身回屋,反而不着急灌药了。“听到了吗?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外面就要变天了!”姜喜在白玉床边坐下,盯着霍景玄的眼睛,勾唇轻笑道。霍景玄满脸怒容,咬牙切齿:“你以为困住我就行了?外面还有四大柱国呢,他们也会阻止你皇兄登基!”“你不用套我的话,我皇兄自然会安排人拖住他们,至于安排的人是谁,你就不用知道了!”姜喜说话滴水不漏,但话锋一转,语气又变得幽怨起来:“皇叔可真不公平!大皇子跟我皇兄都是圣上之子,皇叔为什么帮他,不帮我皇兄?难道就因为他是个草包,方便你掌控?”“你……”霍景玄怒目瞪着姜喜。姜喜与他互瞪:“怎么?我说得不对吗?皇叔难道不想要那个位置?放眼天下,有皇叔这般经天纬地之才的人物,哪一个肯屈居人下?”姜喜一边说,一边伸手挑开了霍景玄的衣襟。霍景玄的肩头,有她情动时留下的齿痕。深可见骨,鲜血淋漓。这痕迹大概率会伴随他一生。“皇叔跟我是第一次吧?听人说一个男人不管拥有过多少女人,都会对第一个女人格外的铭记于心!”姜喜的指腹在那个齿痕上来回轻抚,却又突然重重一按。“嘶!”霍景玄发出一声痛苦而难耐的声音。“皇叔可一定不能忘了我!”姜喜抬起头来提醒。“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霍景玄一双眼怒得通红。向来运筹帷幄,清高自傲的摄政王,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被这样一个满腹龌龊的女人玷污!“皇叔说话还真是伤人心!”姜喜俯下身,伸出粉嫩的舌尖,一一舔舐去霍景玄肩头迸出来的血珠。“皇叔难道不知道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你了吗?每次看着杨雪柔对你那样的迷恋,我就想,我要是把你抢了。当着她的面跟你翻云覆雨,你猜她会不会疯掉?”说着,微微抬眼去看霍景玄的表情,凤眸上扬,红唇沾血,青丝飞舞,像个刚吃完人的妖精。“疯子!”姜喜无所谓的挑了挑眉,这才注意到桌上放着的药瓶,重新拿起来喂到霍景玄嘴边。“疯子就疯子吧,皇叔乖乖听话就行!”“公主不好了!寒川大人带着神策军又杀回来了!”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在殿门外骤然响起,正是去而复返的春桃。话音落,咔嚓一声,床头的铁链被一股遒劲的内力给震得四分五裂。下一秒,原本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霍景玄竟然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姜喜吓得从床上退了下去,惊恐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你……你内力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