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倒也算是巧合。风钰为寻走兽以便探路,自那刻有风字的古树下,向右走出三里多的距离,意外撞破抢抢灵植之事。那人不仅抢走灵植,竟还朝他扑了过来。可惜,尽管那人正处精壮之年,更是习得一身武艺。但是面对风钰,也不过转瞬即逝。而这个被抢夺灵植的青衣孩童,竟然是月余之前的宇文恒。其被仙师召上山后,便沿着清虚山背面的山路来到此地。寻到一株中品灵植,却是遭遇这强夺之事。若非风钰来此,恐怕下场很是凄惨。如今。风钰出手相救,再度救下宇文恒性命。其便以这中品灵植报答恩情。可惜。风钰面对这递来的中品灵植,却是摇了摇头。尽管的确需要此物,但也不想以此手段得来。你也需要上交仙师,怎能这般给我。此事休提。毕竟宇文恒被仙师派往此地,同样需要寻觅中品灵植。若是交与风钰,又该如何应付仙师更何况,看他这青衣破烂,脸上淤青的模样。想来近些日子,过得也不算顺心。再者而言,自己修成炼气境界,拥有丹田气海法力,更是拥有法术口诀。一身本领,远超寻常之人。又何必拿这一株灵植呢。正因如此,风钰才不愿趁人之危。见此。宇文恒不禁有些急切,欲要再劝说一番。却迎上了风钰那坚定的眼神,显然是心意已决。只得无奈叹息,收回手掌道:风兄如此替我着想,着实不知该如何报答。若是有何用到之处,还请风兄尽管吩咐。听到这话。风钰心中斟酌一番,随后便开口问道:这深林处处危机,孤身前往难免置身险地。若是寻来飞鸟走兽在前探路,岂不是会好上些许。宇文恒点了点头,显然很是认同。这月余时日以来,他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险地。莫说能够将人化作枯骨的大凶险,单单是那隐匿起来的各种危机,便足以要了常人的性命。之前更是亲眼见到,那个同行的十几岁孩童,方才走到某株灵植边,就瞬间化作了一摊血水。这一幕,也是深深印入宇文恒的脑海之中。至于那株灵植,自然是无人胆敢上前摘取。宇文恒也是再度寻觅大半月之久,方才得来手中的这株灵植。回过神来。既然风兄想要寻些飞鸟走兽,使得在前探路,倒是个好法子。可惜,这月余时日以来,宇文恒从未见过任何虫兽的痕迹。即便是想说,也不知该如何说出。正当他苦思冥想之时,却猛然一拍头道:我倒是想起来了!风兄,虽说这深林之中,无有半点虫兽痕迹。可我来此的山路两旁,却是有着鸟兽之鸣。若风兄当真想要寻来,不若前去寻觅一番。闻言。风钰眉头一挑,心中有些意外。宇文恒自从被仙师召上山去,已然在此地呆了月余之久,都是未曾见到半点虫兽的痕迹莫说木国世俗之中,哪怕是清虚山中,都有着不少虫鸣。那么这片浩瀚的山林,果真是不凡之地。至于想要寻来飞鸟走兽,以作探路之用,还需前往山路之中可自己是随杨仙师驾鹤来此,并未见到那所谓的山路。更是不知该如何前去。风兄,此地距那山路尚远,估摸着有。。。宇文恒自然知晓此事,连忙皱起眉头回想起来。过了好一会儿,这才不确定道:估摸着有个六里多之远!听到这话。风钰略一估算,不由得有些讶然。两人所处之地,竟距山路有着六里之地照这么说。自己选的那株刻有风字的古树,岂不是距离山路足足十里之远而那山路正处清虚山背面,通往这北面的浩瀚山林。那也就是说。几日之前,杨仙师带自己驾鹤来此,将自己给送至西面的偏僻之地。莫非是为了寻觅更多灵植毕竟距离越远,所遇他人也就越少。能够寻觅到的灵植,也就有了更多的可能。正想着。宇文恒深深一叹,缓缓摇头道:主要是这些时日以来,我时常向西而行。之所以走出如此之远,就是想要远离那些可怕之人。他们为了些许灵植,竟视人命为草芥。互下杀手,毫不留情。简直没了半点人性。听到这话。风钰微微颔首,默然不言。站在宇文恒的角度上来看,那些人的确是丧心病狂没了人性。可若是站在那些人的角度上看,为了能够习得仙法,只能听从仙师吩咐,前去凶险的深林之间,不断寻觅上交灵植。有些人寻不到灵植,为了月底交付之事,只能痛下杀手。这的确算是事出有因。但尽管如此,风钰也是不认同这种观念。碰不到这些事情,倒也罢了。若是撞见此番场面,那必定要出手将之杀死。既然他们视人命如草芥,为了灵植就可以随意杀戮。那么便不要怪风钰,将他们也当作草芥!风兄。宇文恒踌躇一番,面上有些犹豫。但一想到风兄多次救命之恩,心中便立刻坚定下来。风兄若是真想寻来探路之用。不若我与风兄同行,权当为风兄。。。话音未落。风钰顿时皱起眉头,面色有些不渝。摆手止住其话语,而后淡淡道:与我同行,让你以身犯险你这是将我也当作那些人了听到这话。宇文恒心中彻底定下,双眼满是感激。看来,即便风兄遭遇如此凶险,外在模样大相径庭,可内在却是丝毫未变。仍是他记忆中的风兄!既如此。也能将那消息,放心地告知风兄了!想至此处。宇文恒四下看去,生怕会有他人突然来此。却见几步之外的地上,除去那具四肢弯折的尸首外,周遭并无任何动静。于是放下心来,低声道:风兄莫急离去。我这月余以来,见到不少离奇之事。虽说遭遇几次危机,却也都是化险为夷。前些日子更是得来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