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恒与宁虹二人本是追逐而来,后又带路前去众人所在之地。不久后,范良运身着灰暗道服而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步入了茫茫灰幕。风钰见此心生一计欲要匆匆离去,所以才令二人在此地等候自己归来。如今自那深林灰幕内平安归来,不仅收获不小,更历经诸多惊心之事。没成想现实才过去寥寥一两个时辰,还不到半天时日呢。所以这二人仍在众人争夺灵植之地,并且理应是没什么大碍。但既然自己先前有言,要多寻些灵植以偿赠予的清风草,那还是要前去看看是何情形。毕竟自己虽然在众人看来是武道先天高手,应当能够威慑那些欲要抢夺之人。但是匆匆离去之下,难保众人心中不会胡思乱想。倘若有些人误以为自己是受了范良运一击,难掩重伤之势才会离去的话,那么宇文恒就要有生死威胁了。至于宁虹此人,其先前追逐宇文恒欲要抢夺灵植,本就不值得出手相助。风钰还是不愿多造杀孽,又看在其良心未泯才会绕他一命,还需为宇文恒弄来灵植将功补过才行。否则的话。。。风钰睁开双眼不再多想,立刻起身走向一旁,又将草丛中的那沉重藤衣给提了起来。随后猛然顿足身形高高跃起,踏着古树表面来到树冠之中。拨开繁茂枝叶,却没见到往日那般灰暗之景。毕竟为了编织缠绕这件藤衣,将所有的落风藤都给扔到了树下去。如今这些落风藤重回故地,虽然形态不复先前,但至少还能搁置在粗壮枝木之上。嘎~即便是异常粗壮的枝木,也被这藤衣给微微压弯了身。但好在几根枝木相近分均,足以承受得住这三四百斤的重量。藏于树冠也是更为稳妥啊。风钰微微颔首,随后又将背上的包袱取了下来。略一思索之下,还是放在了藤衣表面。毕竟自己背着的包袱颇为显眼,倘若就这般前去找寻二人,容易在众目睽睽之下心中起疑。匆匆离去,满载而归,怎么看都像是不同寻常。若有人将此事告于仙师,恐怕就会因此暴露青白法册了。正因如此。风钰才要将沉重藤衣,还有这包袱全给藏在树冠之中。做完这些事情后,也是颇为安心。于是跃至树下,朝着东面十里外走去。没过多久。风钰听到前方有着拳脚相撞、劲风呼啸之声传入耳中,更是远远瞧见不少躲藏林间之人。还有寥寥几人似是夺得足够灵植,踏地无声之下迅速离去。这也引来了些许观望之人的注意,纷纷尾随其后跟了上去。但不论何人只要是远远看到了风钰,皆是眼神一变低下头去,浑身不敢有过半点动弹。毕竟在众人心中,这可是眼下林间唯一的武道先天高手。倘若不幸惹到此人,恐怕就要直接葬身此地了。嗒,嗒,嗒。。。风钰背负双手,也不去管这些观望之人。踱步来到争夺灵植之地后,顿时瞧见了宇文恒与宁虹的身影。只是没想到二人竟如此大胆,就这般静静盘坐在茫茫灰幕之前。毕竟是不知其中有何凶险,方才会有这般无知者无畏的表现。嘭嘭嘭!几道身影碰撞不休,引得劲风呼啸四下而去。闪转腾挪攻袭招架之下,直叫人看得眼花缭乱。这几人虽未臻至武道先天,却也有了几分相似。即便放在众多仆役之间,也能稍稍挤入垫底之前。至于为何只能算作垫底,还是因为那众多仆役实在不算太弱。毕竟是清虚观太过强势,直接将偌大木国几乎所有武道高手全给收于此地,当作仆役整日供奉仙师。放在凡俗之中,又怎能算得上太弱了呢。不过再怎么强也强不过修炼之人。嘭!风钰背负双手,一步踏至众人之间。哪怕因此同时面对数人攻势,背负着的双手也未曾动弹半分。可众人却好似作假一般,稍稍触碰风钰后,竟全都倒飞出去丈余之远。但即便如此失态,他们也是赶忙起身行礼,心中不敢有着丝毫怨言。风兄!宇文恒见他来此,顿时笑着起身走来。还不忘将手伸向怀中,欲要把那些灵植全都赠予风兄。风兄,在下幸不辱命共夺了七株灵植,全都交给了小兄弟。只是不便直接离去,方才在此等候风兄归来。宁虹同样起身而来,开口之时还不忘扫视四周众人。言中之意很是明显,是怕众人动了心思出手抢夺,所以才盘坐在灰幕前静静等候。原来如此。风钰微微颔首,自然知晓其言何意。但心中对那众人毫不在意,反而看向面前的宇文恒道:既然已经得了七株灵植,便好好收着罢。闻言。宇文恒方才拿出两株灵植,便又张口欲要说些话来。但看着风钰那坚决的眼神,只得心中一叹将灵植收了回去。既如此,你便自凭本事争夺灵植罢。风钰看着面前的宁虹淡淡出言,算他已经将功补过,不再追究先前之事了。随后示意宇文恒跟来,背负双手朝着西面走去。见此情形。众人心中松了口气,总算是送走了这位大人。若非如此,他们又怎敢在宇文恒宁虹二人面前,果真全力出手争抢灵植。如今这位高手离去,那宁虹自然算不得什么了,他们也能放心地各凭本事争抢灵植了。。。。宁虹张了张口,终究是沉默不语。他也知道自己先前想要抢夺宇文恒的灵植,也正因此才要将功补过。如今恩怨两清,风兄与那宇文恒离去,他又有什么资格跟上前去。想至此处,宁虹抬起头来看着二人愈行愈远,只得心中叹息。随后看向此地众人,竟直接摇头离去。毕竟先前不过是凭借风兄之名,逞的一时威风罢了。他知晓自己实力不行,不若前去寻觅他处灵植。。。。。。。风兄,我也是自那先生口中得知,百余年前突现清虚观之传闻。至于为何无有古籍记载此事,恐怕已然有过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