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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两家争女(2)(第1页)

君潜冷哼:“就算真是如此,也不可能是岁岁!”知道君潜对婉婉一向厌恶,沈蕴文抿抿唇没出声。眼下最主要的是确定,岁岁到底是不是沈家的孩子,他并不想和君潜因为婉婉争论。“此事事关两个孩子身世,无论如何,我都要弄清楚,谁才是我沈家的女儿。”杜若理理衣裙,“臣妇带婉婉和你们一同入宫,今天就将这个事情弄个清清楚楚。”吩咐晴儿帮婉婉换好衣服,杜若简单向管家交代几句,带着婉婉一起,坐上福安从宫里赶来的马车。君潜对婉婉心存戒备,当然不会让岁岁与她坐同一辆马车。依旧和来的时候一样,将小家伙抱到马上与自己同乘。众人一起返回皇宫的方向。岁岁看看马车的方向,仰着小脑袋,看向君潜。“神仙哥哥,沈夫人真的是岁岁的娘亲吗?”自从第一次见面,小家伙就对杜若有一种天生的亲近。在心里,自然是希望她就是自己的娘亲。君潜帮她掩紧身上的披风,将唇凑到小家伙耳侧。“你仔细想想,你小师姐以前到底有没有胎记?”岁岁摇摇头:“小师姐从来不和岁岁在一个房间睡,岁岁也不知道。”“那……”君潜深思片刻,“你师父还没有说过,关于你的别的事?”岁岁低着头,皱着小眉毛思考片刻,突然抬起小脑袋。“对了,岁岁想起来,师父说过……”“嘘!”君潜看一眼马车的方向,指指自己的耳朵,“凑到哥哥耳朵边说,不要让别人听到。”君潜低下头,岁岁听话地将小嘴凑到他耳边,低声耳语几句。听着小家伙说完,君潜弯唇一笑。“好,哥哥知道了,你放心吧,哥哥一定会帮你查清楚,谁是你的爹娘。”马车内。杜若看看怀中的婉婉,挑起车帘看看坐在君潜面前的岁岁,也是眉头紧锁。看出杜若有些犹豫,婉婉哭叽叽地拉住她的手掌。“娘亲是不想要宁儿了吗?”毕竟一起生活这些久,一直把婉婉当成亲生女儿看待,杜若对她也有感情。看着她可怜巴巴,满是伤痕的脸,杜若也是一阵心疼。“当然不是,娘亲就是想弄清楚,你们两个到底谁才是娘亲真正的女儿。”“娘亲……”婉婉装模作样地搂住她的颈,“宁儿不想离开娘亲。”“婉婉。”沈蕴文心中一动,笑着扶住她的胳膊,“你不用害怕,就算你不是我们沈家的女儿,只要你说实话,我们也一样会把你当女儿。”哼!婉婉暗暗轻哼。沈蕴文还想骗她。婉婉吸吸鼻子,“宁儿说的都是真的,二哥为什么不相信我,要相信岁岁?二哥是不喜欢宁儿吗?”“我……”沈蕴文无言以对。马蹄踏过宫前广场的青石砖地,一路驶进宫门,在大殿门外停下。众人一起走进御书房。天子君承安端坐主位,皇后和丞相秦北城坐在旁边。看到跟在君潜身侧走进来的岁岁,秦北城第一个站起身。“岁岁,来……快过来,让爹爹看看!”岁岁:……她怎么又冒出个爹爹呀?上下打量秦北城一眼,小家伙眨眨大眼睛。“我认识你,你是买我药材的那个人。”“没错。”秦北城笑得一脸亲切,“小殿下记忆真好,看来……这也是我们父女的缘份啊!”君潜握住岁岁手掌,将小家伙护到自己身后。“丞相大人,现在就自称岁岁的爹爹,未免太早了些吧。”“君潜!”皇后沉着脸站起身,“本宫知道你与岁岁情若兄弟,舍不得她,昨日你阻止本宫认亲,本宫不怪你。现在当着皇上的面儿,你还要胡闹吗?”“皇后娘娘请勿动怒。”杜若上前一步,跪到地上,“启禀皇上,小殿下手臂上胎记,与我沈家女儿一模一样,此次臣妇入宫,就是希望向丞相当面问清楚,好确定两个孩子的身世。”抬抬手臂,示意杜若起身。天子君承安皱眉绕过书桌,脸上也有几分惊异。“你是说,岁岁手臂上的胎记与宁儿一样?”“没错。”杜若抚裙起身,“当年我家宁儿走失时,为了将孩子找回来,我们曾经在告示上言明过胎记的事情,不知皇上可还记得?”君承安轻轻点头,“没错,朕确实记得此事。”“既然如此,本王倒要问问丞相大人。”君潜侧眸,目光落在秦北城身上,“不知道丞相大人的女儿,胎记是什么样子?”秦北城一笑:“本相自幼最疼爱女,自然记得。胎记是红色的,形状与莲花类似。”“请问丞相,除了这个胎记,秦家小姐还有什么特征?”沈蕴文问。“本相的女儿出生时,身上自带异香,当时接生的稳婆都是啧啧称奇,不过呢……”秦北城一笑,“本相担心此事传出去,引人非议,因此从未对外言明。”秦北城笑眯眯注视着岁岁。“听皇后说,小公主既有胎记,又有异香,必是我家女儿无疑。”君潜冷冷一笑,抬手向婉婉一指。“岁岁的这个小师姐婉婉,同样也有胎记,同样身有异香,丞相就没想到她也可能是您女儿?”“这天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秦北城装出惊讶的样子,转脸看向婉婉。婉婉假装害怕,向杜若身后缩了缩。“本宫记得,沈夫人提过,沈家小姐除了胎记,还有一个玉佩,有玉佩的就是沈家女儿,没玉佩的不就是本宫的侄女。”皇后笑着看看两个孩子,装出一脸温柔。“你们两个,谁有玉佩呀?”“我有!”婉婉抢着说道。“皇上爹爹。”岁岁跑到君承安身侧,“那是岁岁的玉佩,被她偷走了。”婉婉立刻反驳:“我没有偷过,这就是师父给我的。”“潜儿?”君承安转脸看向君潜,“这玉佩又是怎么回事?”君潜将当时情况简单说明:“道观之中,除了老道长之外,只有岁岁和婉婉两个孩子,岁岁不可能丢自己的东西,结果显而易见。”“秦王此言差矣。”秦北城笑着接过话头,“这道观既然在山里,或者有其他人去过也说不定,秦王怎么就能断定,这玉佩一定是沈家小姐偷的呢?”一直站在旁边倾听的沈蕴文,注意到秦北城的漏洞。“提到玉佩,臣下倒想请问丞相一句。”沈蕴文走到前面,客气地向秦北城一拱手。“老道长临终时言明,捡到岁岁时,岁岁身上有一个玉佩,丞相怎么没提过,女儿走失时带着的玉佩呢?”皇后立刻反驳:“国舅日夜为国事操劳,这些事情都是家中妾氏夫人打理,又怎么知道孩子穿戴什么?”“都怪本相整天忙于朝事,要是本相当日与女儿一起秋游,我那可怜的孩子也不会出事。”秦北城皱眉叹了口气,拭了拭眼睛,挑袍跪到地上,装出哭腔,“还请皇上给微臣做主,让微臣早日接岁岁出宫,父女团聚。”一边是镇北侯府,一边是丞相国舅,都是朝中国柱之臣。事情关系到的还是他最疼爱的义女岁岁,天子君承安自然也怕弄错。“除了这胎记、香气,你们就没有其他的印记吗?”“启禀父王。”君潜冷冷扫一眼秦北城,“儿臣可以证明,岁岁绝对不是丞相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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