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将自己缩成一团,颤着声答道:“今日我身体不适,形容枯槁,不敢见侯爷。”他不悦道,“那怎么能行,病了就要请太医。你莫不是又嫌药苦,不肯喝药吧?”“阿满,若是你再不开门,我可要撞开了!”房门晃动两下,就在要被他踹开之际,萧清安的身影顿住了。一个小厮在他身旁耳语几句,原先因为我而焦急不已的萧清安骤然安静了下来。他的手扔扶在门上,却没有推开这扇摇摇欲坠的门。“阿满,军中忽然有事,我去去便回。”我长出了一口气,血肉淋漓的手摊在木桌上,再没有了一丝力气。萧清安贵为镇安侯,在军中领的是闲职,能有什么要紧事呢?无非是他心上的人,前些日子里染了风寒,太医又被太子妃拦着。沈兰走投无路,终于求到了萧清安的头上。而他一听沈兰出了事,自然是心神大乱,巴巴地凑上去。哪里还顾得上我呢?墨雨哭着抱紧了我,抖着手替我擦尽了身下的血污:“小姐,这侯府给了您这样大的委屈受,我们不待了,我们回家吧!”我眯起眼睛笑:“好啊,我们回家吧。”我都快要忘了,我盛满曾经是京城中最骄傲明媚的贵女,是上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便是不做他萧清安的妻子,我也只会活得更好。2。避孕的红玛瑙并足以使我对萧清安死心。他多年来对我的珍重爱护人尽皆知,要我如何能一朝看破,相信那都是他为了沈兰铺路的忍辱负重?可是前日里在书旁无意间碰掉的锦盒,却让我再也不能自欺欺人。那是萧清安的珍爱之物,放在离手最近的位置,一看就是日日抚摸观摩的。锦盒上写着“聘礼”二字,却不是他给我的聘礼,更不在我的聘礼单子上。一支白玉的簪子静静躺在里面,刻满了兰花。兰花高洁,素来是君子所爱之物,不为女子所追求。满京城之中,唯有太子侧妃沈兰,她爱兰如命,名字中更有一个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