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兰的脸上闪过些许异样,但是很快那些懊悔挣扎便从她的脸上消失殆尽。
她拿着那份文件,看向对面的黎栀道。
“呵,可真是奇怪。我的肾脏出现衰竭就是比这个文件晚上一个月时,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
黎栀看着她满脸狐疑讽刺的,很快便明白了她这话的意思。
她恼火又不可置信,“你怀疑我爷爷对你下黑手?你的肾衰跟我爷爷有关系?”
楚沐兰笑着点头,“是啊,我还没肾衰,老爷子倒先准备好了肾源,这不巧合不奇怪吗?”
楚沐兰勾起了唇,恶意猜测道。
“你们南家人最会装好人,装清高收买人心了,你母亲是!你爷爷更是,说不定我这肾衰真是他下的黑手,等我走投无路再将这个肾源给我,自然是名声感激什么都有了啊。”
听楚沐兰这样说,黎栀出乎意料的,心里已然激不起一星半点的波澜。
因为她发现,楚沐兰就是个黑心烂肺的畜生,早就没有了任何良知。
她抬手便抽走了楚沐兰手中的文件,只讥讽的道。
“凭你不配评论我母亲我爷爷,你也只会用你那颗肮脏的黑心,用你那套自私自利,利益为上的阴暗心理去想所有人,你真是可怜,根本就不懂爱,也不懂人情冷暖。
你进来到现在,有人来探望过你吗?来关心过你吗?你的爱人亲人怕是都将你舍弃了吧?”
楚沐兰进来以后,楚家人根本就没露过面。
因为楚家已经大乱了起来,自顾不暇,但楚沐兰也是深知楚家人的凉薄无情的。
她知道,就算是有人来看她,只怕也是劝说警告她一个人认下所有,别牵连楚家。
而白海泽更是连影子都没出现,他恨不能和她划清所有界限。
楚沐兰神情阴沉,盯着黎栀的眼神像刀子。
黎栀丝毫不惧,嘲弄道。
“像你这样的怪物,不值得别人对你好。难怪连你亲生父母都不爱你,不重视你,楚沐兰,你真应该被他们生下来就溺死在水池里……”
黎栀生性纯良,哪怕是对待伤害过她的人,也总留一线余地,很少往人伤口上撒盐。
可楚沐兰这种人真的正如黎栀所说,不值得别人将她当人看。
但黎栀的话显然触碰到了楚沐兰最痛恨的地方,她怒声打断黎栀的话,道。
“你住口!你懂什么!?你别忘了,你儿子还在我的手中。”
黎栀攥起手,傅谨臣拉过她的手,大掌轻轻掰开她的手指,眸光寒凉的盯着楚沐兰道。
“你犯的罪,罪证齐全,想要无罪释放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先让我们确定,果果确实还活着且在你的手中,我可以先安排你保外就医,可以安排给你做换肾手术,之后的事我们可以再商量。楚沐兰,你应该很清楚,我们不可能因为你随便几句话,在什么都不确定的情况下便答应你任何条件。”
傅谨臣嗓音沉沉,楚沐兰当然也知道这一点。
且只是让傅谨臣和黎栀知道果果确实在她手中,她便可以做换肾手术。
这对她来说一点都不亏。
只要果果还在她的手中,她不怕傅谨臣和南家人不把她从这里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