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落将衣服送到楼下干洗回来,霍廷骁已穿着整齐,坐在沙发上戴表。
接近午夜,他还要外出。
颜落不想思考霍廷骁半夜的归宿究竟是哪个女人的温柔乡。
她的视线紧紧盯着茶几那白色的病例本。
“你瘦了。”
“咚。”
冰融化的声音。
“手感不好。”
颜落唇角还未勾起,那未完全融化的冰似锥子扎进血肉。
霍廷骁和颜落婚姻唯一的交流就是靠身体维系。
两人情动的时候,霍廷骁会在她耳边说一些脸红心颤的疯话。
也是霍廷骁让颜落知道,有些话只适合在关灯的时候说。
关于手感这个字眼,霍廷骁说过多次。
配合着手下的动作能让颜落整个人燥热难耐,酥到骨子里。
只是这次,他说出的这两个字冰冷刺骨。
颜落想说,她病了。
她想好好吃饭,她不想再瘦下去。
可这些,霍廷骁根本不会关心。
即使那病历本就在他眼前,他也懒得看一眼,问一句。
电话铃声响起,难得听到霍廷骁的温柔细语,“睡饱了吗,我现在接你吃饭?”
“好,我带过去。”
颜落想逃,脚步到了浴室门口,听到霍廷骁吩咐。
“我记得你会做糖醋小排,做完再走。”
颜落的好厨艺是从小吃不上饭练出来的。
那时候家里穷,周末家庭日父母只陪哥哥去游乐场游玩聚餐,而自己则在家自食其力。
霍廷骁没尝过她做的饭菜,但听云姨夸过她。
颜落没立即回应,克制胸口的起伏,沉声谈起另一件事。
“婆婆今天给我打电话,她催咱们要孩子。”
孩子这个字眼,颜落很久不敢提了。
三年前流产的痛依旧刺骨。
霍廷骁脚步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