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拿着干净衣裳,近前来解许芮身上僧袍,伺候她换衣。
却见许芮那僧袍下,全是青紫痕迹,连耳后,都留了一道被人啃食咬过的齿印。
丫鬟吓得面色惨白,猛地跌坐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你……”这丫鬟是许芮娘家陪嫁,吓得厉害时,脱口喊了从前唤许芮的称呼。
许芮回过神来,知晓瞒不过贴身伺候的丫鬟,咬唇低声同她说了今日佛寺之事。
丫鬟吓得捂着口鼻,不敢声张。
事已至此,只能想法子瞒下失贞之事。
许芮嫁来沈家,最亲信的奴婢就是这个陪嫁丫鬟,丫鬟也的确忠心,知晓今日寺里这事后,缓了几瞬,便反应过来当下最要紧的是许芮贴身衣服遗落在了佛寺里。
一旁的奶娃娃突然惊醒,许芮慌忙抱了孩子来。
丫鬟见状,口中道:“少奶奶,您的贴身衣裳必须得拿回来,若不然,那歹人再拿着您的衣裳要挟您怎么办。
秋儿这就回去寺庙给您把您的衣裳拿回来。”
许芮自己也知道那贴身衣裳留在庙里就是个祸患。
闻言点头应下,交代秋儿小心行事。
佛寺里,墨殇正和寺中一僧人对坐饮茶。
这僧人原是京中侯府公子陈景,也是墨殇少时好友,数年前在落霞寺出家为僧法号景慧。
墨殇脸上还挂着许芮一耳光打出的血痕,那景慧和尚视线不住在他脸上打转,终是没忍住出口调侃道:“你可知,那沈家的少夫人,是扬州城出了名的泥人性子,你到底是多放肆,她竟能被你激得动手打人。”
墨殇哑然失笑,却道:“泥人性子?我看未必。
幼年时我养过一只野猫,有回抱它却被它抓的破相,今日那女子,张牙舞爪的性子,比之幼年那野猫,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想起那女子榻上折腾的模样,又忆起她噙着眼泪对自己动手时的模样。
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她同泥人性子想到一处。
景慧和尚听他此言,隐隐觉察出了些话外之音。
试探道:“那沈家夫人,我从前见过一回,和明宁郡主生得有六七分相似,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