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一点点变得更淡。
我因怨念不得往生,如今怨念消解,魂魄自然也快要消散。
良久之后,谢知樾失魂落魄般地自言自语:“沈玉芷死了?她怎么敢死?我还没有找她复仇。”
大太监答:“因为她不听话呀,陛下要玉妃模仿你的字迹,她不愿,陛下便砍下她的右手。哦对了,那时还不是玉妃娘娘呢,是沈家的玉小姐。”
“国公府公爷和夫人表面看是染病暴毙,其实也和你谢家离不开关系……陛下以他二人性命为要挟,沈小姐原本动摇的,双亲却自戕明智。”
大太监倒豆子般把真相说给谢知樾看。
谢知樾像是被一道道无形的雷电劈中,身体半天没有动弹一分。
他不确定地问:“你是说,沈玉芷从来没有背叛我?没有背叛谢府?”
“是呀,小侯爷你现在能有这条命,也是玉妃娘娘用自己的自由换来的。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她那么爱你又怎么会自愿入宫为妃呢?”
大太监笑得诡异,“其实这些话咱家都该烂在肚里的,谁让玉妃娘娘实在心善,当年救过我一命,咱家实在不忍她死了还要背负骂名。”
“别喊她玉妃!”谢知樾突然大叫,“她不是玉妃,她是我……”
他的嘴唇抖得说不出来话,两行泪划过嘴角,滴落在染血的地砖上。
“她是我谢知樾的妻啊……”
谢知樾双膝一软,跪地流泪。
我同样跪在他面前,透明的手固执地想拭去他的泪。
谢知樾,你也是我的夫啊。
16
“告诉我,她的尸体在哪里!”
谢知樾突然想起这件极为重要的事,继续逼问。
大太监的嘴角浮现出诡异的笑。
“就在您坐的那把里啊。”
“上好的皮垫取自娘娘后背,左右扶手是娘娘的腿骨,至于里面的碎骨,更是陛下亲手一块块敲碎装进去的。还有那圆润完整的头骨,用来装玉玺最合适不过了。”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密密麻麻扎进谢知樾的心口里。
谢知樾脸上的血色消退得无影无踪,我也忍不住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