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雾悄笼丫头扫,晨光初透绮窗擦,红姑就打开叶苏苏的门,进来几个丫头。
“昨天你逃避,你以为我怡红院是什么地方,今天不管你身体怎么样,你必须给我出去接客!”
红姑双手叉腰,脸上惯有的假笑隐匿不见,只剩满眼狠厉。
叶苏苏本还蜷缩在床榻,娇弱的身子裹在破旧薄被里,听闻这话,猛地抬头,发丝凌乱,眼眶泛红:“红姑,我实在病得厉害,嗓子哑得话都说不利索,这副模样出去,客人哪会满意?
只会砸了咱们院的招牌。”
她哀求着,双手紧紧攥着被子,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红姑却不为所动,上前一把扯住被子,将叶苏苏拽得一个踉跄:“少在这儿给我装可怜!
这院里哪个姑娘没个头疼脑热的时候?
姐妹们都能强撑着,就你娇贵?”
说罢,朝丫头们使了个眼色,“还愣着干什么,给她梳妆打扮!”
丫头们面露不忍,却不敢违抗,手忙脚乱地围上去。
叶苏苏满心绝望,泪水夺眶而出,抬手想挡又被红姑狠狠拍开:“哭什么哭!
进了这怡红院,就别想着还能有大小姐的矫情劲儿。
客人要的是温柔解意、笑脸相迎,你这副丧气脸,得惹多少嫌弃!”
朱粉重重掩玉颜,花钿委地鬓云残的叶苏苏被一路拉扯到前厅。
厅里灯红酒绿,喧闹嘈杂,男人们的调笑声、划拳声混作一团。
她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目光扫到那些肥头大耳、满脸油腻的恩客,胃里一阵翻涌。
恰在这时,门外来了个身着华服、气质清冷的公子,眉眼间透着疏离。
老鸨见了,眼睛放光,忙迎上去,叶苏苏却仿若抓到救命稻草,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红姑的钳制,朝着那公子奔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住他的腿哭求:“公子救我!
我实在不愿在此卖笑陪酒,求您带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