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祁家老宅。
祁洛早晨六点起来晨跑,七点回来冲了个澡。
浴室里雾气弥漫,回荡着水声。
透明水滴沿着饱满紧实的冷白背肌下落,被上头纵横交错的疤痕阻绝,扭曲了原本的轨迹。
这具健壮流畅的男性躯体上,遍布伤痕。
背后纵横的鞭痕,腰部电击的焦痕,还有四肢稀疏的刀痕,密密麻麻爬满全身。
等他洗完澡,擦拭干净,扣紧军装腰带,纽扣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头一颗,那些伤痕就被严丝合缝地盖在了衣领之下,不透一分。
下到一楼餐厅,保姆已经在将早餐摆上桌子,他是第一个到的。
但七点半的时候,所有祁家人都到齐了。
祁家规矩森严,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桌上连碗筷碰撞的声音都没有。
为了保持健康,桌上饭菜味道都很淡,和直接喝营养剂差不了多少。
祁洛面无表情地往嘴里塞饭菜,等面前的餐盘空了,用餐巾按了按嘴角,便坐在那里,等待其他人吃完。
不能提前离席——这也是祁家众多规矩之一。
最后一个放下餐具的是祁父,不过他并没有直接起身,而是看向祁洛:
听人说,你最近和一个乡下来的女人走得很近。
祁洛屏息,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攥紧,面上不显,一板一眼答道:
父亲,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她声称和我在青山市的时候,曾经是情侣关系。我已经明确拒绝过她了。只是她考进了政府编制,成了我的同事,工作上不可避免地需要接触。请您放心,我有分寸。
祁父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
明确拒绝你明确拒绝过了,她为什么还缠着你是她不要脸,还是你的拒绝太过温和
祁洛默然。
哪一个都难以承认。
祁父带着失望的口气:
不要让外人看我们祁家的笑话。给你一周时间断干净,一周之后,我不想从任何人嘴里听到她的名字和你放在一起。知道了吗
……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