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知蕴不明所以,问道:卫将军为何如此看我
卫楚泽甩了甩长袖,嘴角噙着笑,道:温大人愈发有钦差大臣的模样了。
文知蕴知卫楚泽揶揄她,谦虚的道:下官不敢当,不敢当。
文知蕴怀疑这火与浙州知府梁儒有关,便派夜雨灯之人监视,直到今天傍晚,收到清月的密信,看到密信的消息,文知蕴等到众人皆睡下,换上一身夜行衣,悄然而去。
今日阴天,夜里自是不见星星,月光甚是微弱,文知蕴摸着黑来到梁儒的书房,揭开一片旧瓦,只见屋内烛光摇曳,映出三人的身影,一人跪地,其余两人站立。
站着那二人中文知蕴认出其中一人为浙州知府梁儒,另一人却是未曾见过,跪地那人低着头,文知蕴未看到那人长相。
只听跪下那人开口道:梁大人,聂大人,那人没有除掉,当天火烧起来后,本来可以成功,结果有个不怕死的直接冲了进去。
说完那人再次低下了头。
其中被称为聂大人的人怒道:真是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养你们有何用!
如果文知蕴没猜错,这个聂大人应该是浙州府通判聂修伟,聂修伟的母亲王氏与平王生母吏部尚书嫡女赵宜嘉,也就是当今的嘉妃为表姐妹,聂修伟此人年少之时十分荒唐纨绔,身上背着不止一条人命,却是凭着母亲与嘉妃的关系,把自己择的干干净净,浙州府通判一职也是凭借此关系方能任职。
聂修伟年岁稍长,再加上在二皇平王麾下,近年来做事收敛了许多,不过看来脾气是一丝都没收敛。
听完那人的话,梁儒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劝慰聂修伟莫要生气,他笑着问道:有没有暴露自己
跪下那人回道:没有,小的放火之时十分谨慎,特地等护卫离去,所以小的确定无人看到。
梁儒继续问道:你确认与下毒之人交代过,背后之人不是。说到这里梁儒放轻了说话声,文知蕴距离过远,并未听清。
跪下那人赶忙道:交代清楚了,确认不会怀疑到。后面的话被梁儒一个眼神堵在口中。
文知蕴心道:这个梁儒真是个老狐狸,在自己家里都如此警惕,不过即使他们不说,文知蕴也大概猜了出来,这怕是平王嫁祸太子的把戏。
若是卫楚泽真的死了,那个人咬死说是太子派的人,即使不是太子,也让皇帝起了疑。帝王之心难料,一旦有了疑心,便是在心中埋下了一颗猜忌的种子。
而这颗种子不知就会哪天长成擎天大树。
听到没有暴露身份,聂修伟哼了一声,道:算你有些脑子,若是真的暴露,你头上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跪地那人问道:大人,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梁儒思考了片刻,道:静观其变,这种小把戏骗骗新上任的温执可以,但是卫将军估计是骗不到,他定会发现其中的问题,不过只要凶手咬定背后之人是太子,即使卫将军他怀疑,也没有证据证明。
梁儒甩了甩袖子,继续道:没有证据的事情,即使捅到皇上面前,皇上也不会相信。
梁儒能混的如此开,是因为他看清了这朝堂的局面,皇上不想太子一党掌握朝堂,这才会让平王与之抗衡,这抗衡在朝堂上已经持续了很多年,这平衡不可能一下子被打乱。
这是梁儒能看清,朝堂上的那些手握重权的大臣自然也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