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遥依旧抿唇未语,只是随手翻开了一张书信——
【夫君亲启:
你出征已有月余,我今日去寺庙求平安。
同时亦问了我与你何时会有子嗣,寺庙外那神算子却诓我说腹死胎中。
还说我此生并无子嗣。
我气极,只给了他一文钱。
近日我又绣了些护膝捎了人给你送去,惟愿夫君早日凯旋。】
……
【夫君亲启:
夫君不用担心,家中有我照顾。
清河镇上我寻了处铺子,做女红营生。
阿娘与小妹一同帮扶我,生计无忧。
另外小妹近日提及你春节时带回的朝阳兄弟总羞红了脸。
我瞧着是能靠得住的,夫君多留意。
家中还养了鸡鸭,阿娘说待夫君回来便杀鸡宰鸭。
夫君再休探亲假许又到了年末,那时鸡鸭定会被我喂得肥肥的。
盼君平安。】
他修长泛白的指节紧紧攥住泛黄的信纸,愣了半晌才放进炉火中。
"朝阳,晚瑜的死同我脱不了关系。是我将她带到这风雨涌动的京城,却又没能力保护她。若非是我被长公主看上,她又何须遭此大劫。晚瑜嫁我时,便同我说过,她不求我大富大贵,只求能一生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