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尝不知道婉菲的心意但如今闫望昏迷了一年多了还未醒,四叔四婶身体不好,因为她的婚事着急的一度抱病,一边是可能终生醒不过来的爱人,一边是年老的父母。
婉菲能如何选
这个选择沈昭昭无法帮她做决定,但沈昭昭只希望,不论她选哪一条路,她都得让自己过的幸福才是。
既然决定了要嫁人,为何不对未来的夫君多一分期许呢毕竟是要陪伴终生的人。
"夫人,是穿这件桃红的斗篷,还是月白的"珍珠捧着两件斗篷问她。
沈昭昭皱眉:"不穿了吧,穿这么多逛灯会一会儿走路都不方便。"
"那可不行,爷特意嘱咐过了,一定得盯着夫人添衣,晚上冷,万一夫人染了风寒,爷还不得打死我"珍珠想想都觉得害怕。
沈昭昭不满的撅撅嘴,指了指那件月白的。
珍珠还特意给沈昭昭带了个汤婆子捧在手里,这才放心的让沈昭昭出门。
沈昭昭出了门便准备去找沈婉菲,却在走过一条花丛小径的时候,听到了一阵尖锐的打骂声。
"你个小贱蹄子,打翻了给主子的茯苓糕,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打死你!"
"你用那眼神看我做什么反了你了。"
然后便是啪啪几耳光的抽|打声。
沈昭昭绕过花丛,便看到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正对着一个瘦小的男孩儿拳打脚踢,男孩儿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被打的闷不吭声。
本来是旁人家的奴才,也轮不到沈昭昭来管,但她眼看着这婆子下手未免太狠,这样子像是要把人往死里打。
她冷声道:"在闹什么"
那婆子回头,一看沈昭昭满身的贵气,便知道定是哪个名门望族的贵夫人,连忙堆上了笑,冲着沈昭昭点头哈腰:"惊扰了夫人了,是我的不是了,我这管教下人呐。"
沈昭昭看一眼蜷缩在地上的男孩儿,眉头紧锁:"不过是打翻一碟子糕点,是什么天大的事你还想打死他不成"
婆子连声道:"我不过是随便教训教训他,这孩子性子阴沉,不好好管教就怕他冲撞了主子了······"
婆子还想说什么,但看着沈昭昭的眼神越来越冷,还是讪讪的闭了嘴。
沈昭昭抿了抿唇:"既然教训也教训过了,便到此为止吧。"
毕竟不是自家的下人,她再看不过眼这婆子也不好多管。
"是是是。"婆子又冲着沈昭昭殷勤的应下,然后转头冲着那男孩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多亏了这位夫人为你求情,今儿的事情就算了,再不许有下次了,还不快谢过夫人!"
男孩儿撑着身子从地上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脸上红肿,嘴角都还挂着血痕,却依然低垂着头不言不语。
那婆子冲着沈昭昭讨好的笑道:"哎呀,我差点忘了,这小子是个哑巴,他不会说话的,让夫人见笑了。"
这话说的十分奚落,像是故意让那孩子出丑一样。
可那孩子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好似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