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站在窗边,眼神有些许茫然。
他将心脏处钝痛压下。
此后,前尘往事尽消,若夏韵初一辈子都无法恢复记忆,他愿意骗她一辈子。
若是她恢复记忆……墨寒渊眸色一暗,他绝不会允许这事发生。
“药圣南宫无望有消息了吗?”赵河面色羞惭:“回禀陛下,药圣云游四方,还未寻到。”
墨寒渊闭目沉思:“加派人手。”
那边,夏韵初看着墨寒渊远去背影,抬手捂住心口。
为何心脏会痛?真如那人所说是毒侵心脉吗?身后清秀宫女小心翼翼道:“娘娘,您的药煎好了,陛下离开之前吩咐,得亲眼看着娘娘喝下去。”
夏韵初转身道:“放下吧,等它凉一会儿。”
那药放下后,夏韵初问:“你叫什么名字?”“奴婢名叫烟雨,娘娘您有什么事尽可以吩咐奴婢。”
“江南烟雨,好名字。”
夏韵初坐下,看着那药散出的缭绕雾气,她轻轻敲着桌子,漫不经心问:“烟雨,你可知我是如何入宫的?如今可还有亲人?”烟雨一顿,有些惶然模样。
夏韵初眉梢轻轻一挑:“怎么?不能说?”烟雨跪下,欲言又止:“陛下怕我们提起娘娘的伤心事,令我们三缄其口。”
夏韵初笑了:“我如今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有什么伤心不伤心可言。”
顿了顿,她笑意淡去:“还是说,我入宫是被强迫的?”烟雨忙不迭辩驳:“并非如此,娘娘与陛下是在宫外认识的,两情相悦,只是娘娘是个孤女,并无亲人,所以陛下令奴婢们不许提到娘娘家事。”
夏韵初一怔:“原来如此。”
沉默半晌,她抬起已经温热的药一饮而尽,淡淡道:“好了,你下去吧。”
空无一人后,夏韵初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
孤女又怎么会被称为公主。
而这皇帝在知晓她毫无记忆后,她第二次再醒来便成为了一个什么封号都没有的不知所谓的娘娘。
这宫里,有意思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