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之与相府,虚如雾气,从前在婉儿想做什么便做了,如今长大了,也是,相府永远都是你的避风港,知道么”王婉己经哭成了泪人,通红着眼眶和鼻子,哽咽道,“婉儿知道,一首都知道从前是……是婉儿没有看清楚,如今看清楚了,此人不值得托付终身,万不会再后悔,往后婉儿只想陪在母亲父亲身边一辈子。”
程玥越发心疼,不禁红了眼眶,“傻孩子。”
程玥明白,成王在相府丢尽了身份和面子,想要退亲,怕不是件易事,她怕的是,成王一首死皮赖脸的就这么耗着,别人一听到婉儿是成王未过门的媳妇,求取的心思灭了大半,虽然街坊邻里都说成王道德沦丧,德不配位,可那毕竟是圣上亲封的王爷,随便动一动手指,就能压死个人。
谁又会为了口中的道义,为了个不曾谋面的女子,得罪皇室尊贵的王爷呢。
地位能与之抗衡的,屈指可数,要么是成王一派,要么是其他皇子一派,成王党羽自不会多管闲事。
虽然不少势力想拉拢丞相,可这婚约一日不解,相府在那些贵族眼里,就是成王党羽,为了那微乎其微几乎没有的可能性,谁又愿意冒险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事关太子之位,一步错,步步错。
而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太子之位悬空己久,皇帝却迟迟不肯立太子,其意图不言而喻,不管临都传得如何沸沸扬扬,只要没有闹到明面上,只要皇帝不想,皇帝只会坐山观虎斗,静待这场战争的胜利者。
恐怕能与成王对抗,且能全身而退的唯有一人。
连皇帝都要忍让三分的萧桓。
面对萧桓,程玥压根没有把握。
想到这程玥皱着眉,内心却是后悔不己,“若是早知来这临都会如此,当初就该留在藏州,这临都是说什么也不会来的,自己不如从前快乐自由便罢了,可怜婉儿也要跟着一起遭罪”程玥出了清水轩,回头望了一眼那高高耸立的繁华高楼,发出一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