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被他狠狠掐住。
谢凝烟感觉自己的呼吸被一点点掠夺。
她的脸上一点点变红,声音嘶哑:“殿下为何发这么大的怒火?妾身本就说过,无人推我,是我自己掉下去的。”
“不,你是跳下去的。”
萧慕尘双眼猩红,双眸轻眯。
脖颈痛意袭来,心也当即揪起。
谢凝烟的眼泪被掐得夺眶而出,她拧眉:“殿下,我不知您在说什么,梅园里根本就没有第二人,哪儿来的什么男子?”
话音落地。
萧慕尘的手松了力道,他眸色沉沉静静望着她。
谢凝烟大口呼吸着,捂着脖颈呛得咳嗽不止,惊恐望着萧慕尘。
她从来不曾见过萧慕尘有过这么大的怒火。
萧慕尘这时仿佛也反应过来他的行为过了激,缓了片刻,他眼底的狐疑却并未消,只问:“那你可还记得,你那日是怎么上的岸?”
这话分明是试探了。
谢凝烟垂眸,神色未变,深呼吸几口后才缓声开口:“妾身命大,自己挣扎抓住了垂在水岸边的柳枝,爬到了岸边,还未来得及呼救就力气耗尽,昏了过去。”
这是她与小桃对过的说法。
据小桃那日的话,谢云安在救下她后就将她放在岸边,人就消失了。
——“奴婢赶过去时只见小姐您浑身湿漉漉躺在岸边,之后喊来人将您送回东宫后,奴婢说的是您手里扯着柳枝,应当是自己爬上岸的。”
小桃向来在这种事上细心。7
谢凝烟这话过后,只见萧慕尘眼中的怀疑消散了去。
半晌,他伸手抚上了她的脖颈:“吓到你了吧?凝烟,是孤冲动了。”
谢凝烟摇摇头,却试探问及,“不过殿下刚刚说,密信?”
她分明听见,萧慕尘说是有密信告知他。
默了片刻。
萧慕尘沉声开了口:“是,孤刚刚进书房就见桌案上多了一封密信,上面什么都未写,只说你是为了一男子才跳湖……”
“偌大的东宫,这人竟能不声不响将这信放在孤桌上。”
“孤来向你求证,也是怕,这宫中竟会有人能查到孤亲卫都查不到的东西。”
萧慕尘神色冷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