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橖按照村长早上说的,找到了位于村西口的那间废弃的卫生所。
卫生所的土墙上还依稀贴着一个十字标志,推开门还能看到前面的玻璃柜台跟后面的药架子。
冯橖绕过去,柜台上到处都是灰,上面还放着上一任村医留下来的药方子。
她撸起袖子,把整个屋子上上下下全都打扫了一边,还找来木桶从一公里外的地方打了两桶水,把柜台跟药架从头到脚清洗了一遍。
“哟,这卫生所怎么焕然一新了?”
一直忙活到傍晚,有村民路过,见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卫生所忍不住惊叹道。
“我是新来的村医,以后大家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尽管来找我!”冯橖借此机会跟村民们宣**。
村民们一听就开始议论起来:“早听说咱们村来了个村医,还以为也是来吃闲饭的,没想到还有模有样,竟然把往卫生所都给收拾了出来!”
“切,看着吧,要不了半个月,一准儿走人!”
冯橖把这些议论听在耳朵里,也不反驳,反正时间才是检验一切的标准。
天快黑了,冯橖也彻底的把整个卫生所给收拾妥帖了,锁上门,正准备往知青点儿的住所走,迎面碰见一个手里拎着两只野兔的大块头男人。
男人起码一米九五的个头,皮肤黝黑,浑身都是腱子肉,且眼神十分警惕。
冯橖不过是多看了他两眼,就被他凶狠的瞪了回去。
他身上背着打猎用的工具,手里又提着猎物,看样子他就应该是霍磊说的那个孙少平了。
眼见着天色越来越黑,冯橖不敢多留,赶紧往知青点走。
她回到知青点不久,其他人也纷纷回来了。
一个个累得筋疲力尽,瘫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像一滩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