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行知十分委屈的道:“所以这话谁都会说,红口白牙一张嘴就能说死个人,单凭一两句话就把我拉出来弹劾恐怕不太合适吧?我与四妹妹身高体型都相仿,就算这侍女看见什么了,认错了也是正常。反正月儿就是没来过这里。”
她这娇蛮噘嘴的样子真是太过无辜纯真,田安然顿时感觉巫流云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计划可能泡汤了……
薛宴看着巫行知,眼中闪过点点光亮。
姜晴雪心中烦躁万分,她松开老夫人,上前一步怒视那侍女,厉声的质问她:“你说!到底能不能确认你看见的是谁!若是你敢作假瞎说话欺骗主子,你们全家都别想好过了!”
巫行知皱眉,这威胁未免太明目张胆。
那侍女抬头看了看姜晴雪,咬着牙根道:“能!奴婢看见的……就是三小姐。奴婢远远的就清楚的瞧见三小姐正脸了,绝对不会错的。虽然奴婢拿不出什么证据来,可奴婢和三小姐平素毫无交集,也未曾说过一句话,没有陷害三小姐的必要。”
老夫人鼻子中重重出了口浊气,今儿她这几个孙女是不是都别想好了!
巫靖华心中隐隐兴奋起来,手上不住的捏着衣角。她看得出,若是大房嫡出的打定主意要她一个庶出认罪,巫行知应该是没有办法挣脱的吧……
姜晴雪终于是满意了,她转过头悲切的对巫行知说:“月儿啊,这毕竟是是有人看见你过来了,这么多人也是寻你寻到东院的。现在丽香变成这个样子,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有嫌疑的。你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好好说说清楚吧,也免得落人话柄。”
被暗暗点名的莫云笙和姜家那几人都有些窘迫,这事儿也不是他们愿意来的,弄得现在走也不好插嘴、留下继续听也不对。
老夫人叹息的问道:“快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然是要说清楚的。而且我这刚刚看明白啊——四妹妹不知为何和八皇子躺在这里……合着全是因为有人说月儿和一男子拉拉扯扯的来过?所以躺着的应该是我才对?”
巫子明怒道:“我没这么说!”
靠在一边的巫子期别开眼去,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却让人心虚的紧。
巫行知回头瞥了一眼正满地找裤子的辛止,悠然的转向那侍女问道:“那你可看见我是与哪个男人拉拉扯扯过来的?是八皇子么?”
“那男子是背对着奴婢的,所以奴婢没有看见正脸。”这一次侍女说的毫不迟疑,好像真是亲眼看见了一样。
“八皇子,那您说您有没有被我拉着走呢?”巫行知面带浅笑,把这个问题推给了辛止。
辛止一边系裤带一边嚷嚷了一句:“刚刚不说了么这事儿可和本皇子没什么关系!本皇子就是在这院子附近走走,结果被那个浪——被人勾搭进来的。而且她这脸用纱巾披帛遮着,一见到本皇子就热情的扑过来,要是本皇子早看见是谁了哪儿还能上手啊!”
反正现在他便宜占了,人睡了,可是说啥都要明哲保身的。
巫行知恍然的说道,“这么说,八皇子距离那么近却没看清人脸,可远处的别人看清了我的脸。那可以证明,至少勾搭八皇子过来的人不是我啊。”
“这……”辛止一愣,忍不住看了巫子期一眼。人换了,话该怎么说啊?巫子期被他看的浑身发毛,紧着别开目光。
辛止正想要改口说看见人脸了,可那要说看见的是谁呢?
说是巫丽香,估计巫寒天回头可能想砍死他。若说是巫行知,那他岂不是成了和巫行知同流合污陷害人巫丽香的?巫寒天一样会砍死他的!
可若是继续咬着没看见……这显然又和巫子期安排的人合不上了,这是怎么才好啊?
薛宴嘴角轻扬,对,就是这样……这样就能摆脱嫌疑了。
辛止迎着众人的目光,最后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耍无赖,“本皇子当时喝了点酒,头晕!反正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
巫行知不载理会辛止,她走到侍女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道:“你说看见我了,我问你,我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
侍女立刻紧张的回答,“群青色。”
“我刚刚是什么发型。”
“双螺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