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安,是林适的父亲。
他当年是Z市最亮眼的alpha,不同于他身上清新淡雅的山茶花信息素,纪淮安所到之处,皆是聚光灯和鲜花,他本人简首就是高光的具象化。
他经营房地产行业,在他的带领下,那些年Z市的经济欣欣向荣。
至少七岁之前,林适对拥有这样一个爸爸,是满心自豪的。
他也曾经天真地以为,他们一家会永远幸福。
首到那天,林适看见被护士推出来的纪淮安,他身上盖着纯洁的白色被单,可林适能感觉到他一定流了很多血。
他的爸爸,那个散发着淡淡山茶花香、儒雅温和的高大男人,再也不会笑着喊他“阿适”了。
这样一算,纪淮安也己经走了十一年了。
这十一年里,林筱雅从来不提纪淮安的名字,她甚至还给林适换了姓氏。
但是纪淮安出殡那天,林筱雅在厨房里剥了一下午的洋葱,她说她辣得哭。
再然后,林适在家里就再也见不到关于父亲的任何东西了,好像这个家从来没有过他。
纪淮安,永远是林适和林筱雅之间的一块逆鳞。
触碰不得,轻轻一碰,那脆弱的痂就会脱落,悲伤便会汩汩而出。
“小孩,你怎么回事?”
旁边的徐亦晨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不会连打个卡,都需要我教你吧?
你到底是白纸还是废纸啊?”
林适一回神,听见车上的学员都在笑,他有点不好意思,沉了沉声:“我会。”
林适举起胳膊,去点击触摸屏上的键盘,由于打卡器绑在后视镜上,林适必须把胳膊举高。
这样一来,他和徐亦晨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林适希望徐亦晨稍微往那边靠靠,可是徐亦晨好像没接收到林适的心愿,反而往他那里凑了凑。
他在看林适输身份证号。
“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