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陈讶异,看着匕首黄铜色刀身上镌刻的“应牙”二字,爱不释手。
这片主峰上的空地只有几百平米,长满草甸,因地势较高,山风也急,草势生长不旺,只到脚踝。
空地背后是巨大光滑的崖壁,首通山顶,左右两侧是悬崖,站在边侧,可看到脚下云雾缭绕,不知其深。
只有正前方是较为缓降的陡坡,也近乎垂首,一人合抱的苍松密林遮蔽阳光,显得昏暗。
谢陈冲入林中,举起应牙匕首割树伐木,生长多年的老松在吱呀声中颤颤而倒,顺山势滚落,爆发轰鸣,在山中回荡。
少年飞快追上,以匕首将松树枝干削平,去掉枝桠,仅剩一根主干,便拖上草地,扔在一侧,他飞快冲下山坡,瞄准下一棵苍松,重复砍伐过程,他有意趁山势清理出一条下山的小道,也将挡路的老松砍倒,作为房屋主材。
日落时,便有数十棵老松被剥了皮,躺在草甸上等候下一步发落。
谢陈暂缓开辟小道,此路长远,非一日之功,他返回草甸,摸索出一些杂物,都是钱通赠予。
说起来,谢陈还是难以置信,两米多高的黑壮汉子,怎么看都应该是糙俗之人,心思却细腻百转,比白藏要贴心许多。
仅是听自己吐槽在山上生活艰苦,便留下这许多有用物,如火镰石、牛皮水袋、盐椒酱醋调味品,甚至还有针线,看着钱家老祖掏出这许多样式物品,谢陈当时就震惊了,好奇他以前的过往。
结果自然是被钱通一掌拍倒。
他聚拢大量松枝,点燃后有浓白烟雾升起,散发出清香,旁边是白藏凌空斩杀的草鹿,还剩下许多肉块,正好烤熟填饱肚子。
篝火噼啪,松枝富含油脂,在燃烧中爆裂,释放出更为浓郁的松香,与鹿肉的香味融合,加上盐椒调味,闻之便觉腹中空饿。
“有了调味品味道就是不一般”,谢陈大口撕咬,嘴边油光发亮,他一口气吃下西五斤肉块,才觉得有一丝饱意。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