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沥青路面散发的刺鼻气味却令他心安,手掌在自行车轮胎上摩挲,谢陈怅然无绪,“我到底经历了什么,天裂、割阙山,白藏,强大如小说中的仙人,难道世上真有修行者?
还是在梦中没有醒来……”。
这些经历对他冲击太大,谢陈从没想过以前的幻想变得如此真实,真实到不像梦境。
“山主总说时间紧迫,又是何意?
不给我适应的时间,逼我修炼”。
一个又一个谜团层出不穷,谢陈想不通,白藏是冷酷之人,显然不会解释太多,自己只能去慢慢摸索。
他一声叹息,想到自己的以前,努力思索良久,黯然发现,除了己经离世的父母,好像也没有特别牵挂的事物。
“张诚副校长是好人,还没来得及报答……”,少年喃喃自语。
“睡吧,看明早醒来究竟是梦是真”,谢陈自我安慰,身心俱疲,昏睡过去。
可是白藏的一拳岂能好受,不多时他便痛醒,西肢百骸中像是有一把刀子在乱窜,不时割肉剥筋。
这痛楚还不一样,有时像快刀划过,尖锐的疼,有时又是钝刀割肉,一点一点加大力度,痛到抽筋。
时间长短也不一,有的疼痛感持续半小时,有时却一闪而逝,痛到无以复加,他几次疼昏过去,却又在更大的痛感中醒来,双脚像是被切断,不待他揉搓,肩膀上又像是被砍了一刀,最多时,前胸后背西肢同时发作,他凄厉惨嚎,在草地上翻滚,以头撞石,甚至想跳下山崖自杀。
更大的疼痛感来自脑中,前额与后脑勺亦不时爆发剧痛,像是有两条钢针要钻破皮肉,还不住扭曲搅动,头像是要炸开,这最令他难忍,头疾发作时会很快失去意识。
百般苦痛不住侵袭,偏偏谢陈体表没有任何伤痕,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这一夜,谢陈几乎未睡,在昏死与痛醒间挣扎,草皮被他破坏,露出大块大块泥土,惨嚎声穿过山头,在草屋中清修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