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德春远远看见了她的背影,下意识喊了一声,见她不理会顿时急了:“干爹,她往正殿去了……”蔡添喜正靠在柱子上打盹,闻言掀开眼皮瞧了一眼,却又若无其事地合上了:“去就去吧,咱们反正是奉旨走远了,一时瞧不见也是有的。”
德春有些不解:“可皇上说,不准旁人靠近……”蔡添喜看着他摇头:“都说圣心难测,谁知道里头是什么情形?”他是断了根的人,真的拿德春当自家小辈来疼,见他连这点门道都看不清,忍不住叹气:“人的造化说不准,该死的鬼咱们拦不住;可万一她要是真有这个运道,咱们拦了就是得罪人,明白了吗?”俗话说得好,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越是这种小人得志的越是容易猖狂,真对上免不了要吃亏,倒不如装作不知道。
香穗对此一无所觉,起初走路还偷偷摸摸避着人,后来瞧见周遭真的没人,便逐渐胆大起来,竟堂而皇之地扒在门边偷听。
细碎的说话声从里头传出来,听着十分和睦。
萧宝宝得了萧夫人的助力,已经知道杀人要先诛心的道理。
与其暗地里为难容娡,闹得谢玹看不过眼,最后来找她的麻烦,倒不如釜底抽薪,从心里打破容娡对谢玹的期待。
所以她每日来这里,都要亲亲蜜蜜地围着谢玹转,给他夹菜盛汤,研墨添香,闹得谢玹一度以为她是中邪了。
眼见她又夹了一块姜给自己,谢玹皱着眉头抓住了她的手:“够了,朕最近公务繁忙,就不多留你了。”
萧宝宝十分不高兴:“这些天以来,你就只去了良嫔那里一趟,我不来都见不到你,真有这么忙?”谢玹不愿意和她提这些,索性沉默不语。
他知道萧宝宝对他有心思,可当初对方进宫之前,他是写过信给她的,清清楚楚地告诉过她,一旦进宫,她就只是个寻常后妃,所有她期待得到的东西,他都不会给她。
但显然,萧宝宝没信。
因着萧家的恩情,他也的确不会像对其他人那样对她冷漠,但这不代表她可以管自己的事。
萧宝宝似乎从他的沉默里察觉到了什么,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