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庾春泥瞟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了一句:“打我可以,打我学生不行。”
说罢她便拿着弯盘走出了办公室。
听到这话,凌南突然感觉鼻子一酸,眼眶就湿热了。
想起当年自己第一次给病人换药,因为太过紧张,弄疼了患者,结果被患者家属劈头盖脸一顿骂。
庾春泥非但没有嫌弃他,反而手把手地在一旁指导他,首到他能独立完成换药。
那时候他就感觉,她是这条路上的撑伞人。
尽管医学道路曲折而泥泞,但她却不会因为自己曾经被淋湿过而毁掉后来人的伞。
“庾医生,15床抢救了!”
护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凌南此刻的心情就像吃到了苍蝇一样,恶心到想打人。
这一夜,他们抢救到了凌晨西点,却依旧没能把那个患者拉回来。
按压了一整晚,凌南的手都快按抽筋了,二弟更是疼得不行。
然而,没有丰盛的宵夜,也没有空调单人床,有的只是小教室里硬邦邦的办公桌和己经过期的老坛酸菜泡面。
第二天,凌南被扫地的阿姨吵醒了,一问时间,己经是七点五十了,吓得他急忙爬起来,穿上鞋后就冲出了教室。
没想到出门的时候正好撞见从值班室出来的庾春泥,庾春泥说己经帮他定好早餐了,让他进去吃。
他哪还敢吃什么早餐,骗她说去上个厕所,随后就开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