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侧过身子,不去看儿子的脸:“天真!可笑!你觉得你不入朝堂,就能躲过朝堂上的纷争?”
“你是要让人案板上的鱼肉,还是要走到关键的位置,为以后的日子多谋划,你自已好好想想!”
说罢陆炳便告别了老母亲,离开了儿子的院子。
他其实不想逼迫儿子,当父亲的都希望孩子能平安喜乐一生,可有些事哪里是他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呢?
人都是为他而活,不站在权利中央,不为以后家族多提拔几个人,新旧政权交替陆家的下场只会很惨。
闻言,陆绎也忍不住愣了愣,历史上的陆家下场到底是如何的,他确实是不太清楚。
所以到底应该顺其自然,还是按自已的理解去逃避他也很茫然。
想到这里他恨不得给自已两耳刮子,早知道会穿越当初就该学历史,学个屁的服装设计啊?
他甩了甩自已的脑袋,暂时脑袋不去想这些复杂的问题。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总之只要老道士不死,自已的日子还是很好过的,因为离新旧政交替的时侯还早呢。
“公子,您逃跑怎么不带上奴婢?”
惠茜是陆绎的贴身丫鬟,从七岁入府开始就陪着原主,管着这院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
相貌也是清丽端正,总之不管是原主还是他都挺喜欢的。
少女捧着一袋子冰,隔着裤子为他冰着伤口。
“长文长武两个小子毛躁得很,哪里能照顾得好公子的起居?”
听了这话,陆绎偏头看着少女操心的面庞笑了笑。
“长文长武回来挨了二十个板子,你若是挨二十板子岂不是没了命?”
他爹教训下人可不分男女,何苦害人家的性命呢?
“奴婢贱命一条,只要是能伺侯好公子让公子高兴,奴婢死了也没什么,死了也是值得的。”
作为陆家的家生婢,她这辈子不管最后是什么下场,好的坏的都是主人家的恩赐罢了。
“惠茜,都是爹生妈养的,别说这些让父母伤心难过的话。”
陆绎听不得这样轻视性命的话,他扭头认真地看向被尊卑贵贱束缚着的女孩,语气很是认真。
“人贵在自重,你若是连自已都看不起自已,看不起自已的性命,那谁会把你的性命当回事儿呢?”
见姑娘感动得泪眼盈眶,陆绎连忙转移了这个话题。
“长文长武两个挨了顿好打,你拿些药和钱去给他们,再请个郎中给他们好好看看,别落下什么不好的根儿来。”
到底是自已没有让好万全之策,这才连累了他们遭了场罪。
“奴婢知道了。”
“五姐姐下个月便要出阁,我让你准备的礼物还在吧,原本是让你转交的,这下还是我亲自给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