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是云淮川母亲李氏生前住过的地方,自她去世后,院子被他命人锁着,无人踏入。
昨夜他中药,原本想躲进母亲院中等药劲过去,没想到却等来了这位刚成为父亲姨娘的丫鬟。
青山见主子脸色微沉,以为他膈应昨夜之事,试探道:“主子,这柳姨娘留着终究是个祸害,是否要属下将她。。。。”
云淮川拾阶而下,一双斜长的凤眼凉凉扫过来,吓得青山浑身一僵,赶紧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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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柳絮再睁开眼时,一股酥麻的感觉正从手腕处源源不断袭来,吓得她立马坐起了身,耳边传来一阵惊呼。
“姨娘,你终于醒了!”
她神情茫然地环顾着四周,只见原本被她遣去云淮川院子的玉儿正拿着一瓶药给她擦拭着手腕上的伤。
屋内除了玉儿外再无别的人,仿佛云淮川的出现就像是一场梦魇。
“玉儿,我睡了多久?”
柳絮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问了一句。
“快一个时辰了,奴婢从大少爷的院子那边回来,姨娘就已经睡下了。”
玉儿瘪着嘴,语气多了几分委屈,“奴婢本想帮姨娘把大少爷的披风送过去,可是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找见。”
“没事,已经不要紧了。”
柳絮捏了捏玉儿圆润的颊肉,目光忽地落至她手中捏着的药瓶,睫毛轻颤。
“这药是哪来的?”
“想必是夫人赏下来的,奴婢回来时,瞧见这几个治外伤的药瓶并一方木匣在桌上放着,就拿来给姨娘擦药了。”
玉儿说着,起身将木桌上另几个药瓶和木匣一并拿了过来递给了柳絮。
瓶身沾染着熟悉的檀香味,令她心里一紧,随后打开了那方木匣,里边躺着一块材质极佳的金镶玉镯。
“姨娘,这么好的镯子,一定是夫人怜你方才受了委屈,特意赏的。”
玉儿到底年纪小,心性单纯,见着镯子,眼睛瞪的溜圆,满是羡艳。
柳絮不由苦笑,范氏若真像她说的那么大方,也不至于自己被抬作姨娘那日,只打发给自己几两碎银子做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