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倔强,眼角微红,她没动。
萧时熠又道:“那你是要我下去?”姜云澜朱唇微抿,片刻后,才是提裙而上,进了凉亭后,又对他行一礼。
萧时熠将灯罩摘下放到凉亭的圆桌上,坐下后打开食盒拿出那碗醒酒汤慢条斯理地喝完,才开口。
“许衍怎么欺负你了?”姜云澜不觉微微一惊。
不似白天他问她“谁欺负你了”,这回开口是笃定的语气,不愧是在朝堂上翻云覆雨的人,竟然猜到了。
姜云澜垂眸,一时并未答话。
萧时熠等她片刻,又道:“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语气竟颇有耐心。
姜云澜更加惊诧,犹豫片刻,最后也只是低声道:“没有。”
他是大房的人,凭什么替她做主呢?能替她做主的无非也就是外祖母,但外祖母身子骨大不如前,她不可能拿这种事来烦她。
何况,凭眼前人的才能,她就是不说,他也能很快查到缘由。
真的说出口,反而可能会被指责不懂事。
凭借多年寄人篱下生活的本能,姜云澜很快便知道该怎么做。
萧时熠起身,上前一步。
他存在感极强,有种压迫力,姜云澜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抬头。
萧时熠一袭月白长衫,清冷孤高如皑皑雪山上的皎月不染一尘。
他面若冠玉,鬓若刀裁,眉眼清冷,声音微冷:“你不信我?”语气分明透着不快。
姜云澜没应声。
萧时熠眸色微深:“何妨一试?”姜云澜垂眸:“舒婉不敢,当真无事,舒婉只是想家了。”
这话半真半假,也不算完全敷衍。
萧时熠打量她片刻,没说信还是不信。
姜云澜再度行礼:“夜深了,三爷早些安寝。”
萧时熠终于没再说什么,将手里灯递给她:“路上当心。”
姜云澜想拒绝,看到他一双幽沉的眼,又下意识地将灯接过来。
“多谢三爷,这灯明日我会命人送回。
不必。”
萧时熠道,“我会命人去取。”
姜云澜松一口气,这就方便多了。
她的丫鬟去前院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