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刻意扮作儿郎,抬臂向我行了一个拱手礼:“如今孙家在盛京的生意都是在下打理,如二夫人信得过在下,但请吩咐。”
我双眼一亮。
没想到这时候,她便已经在打理盛京的生意了。
前世,我与这位表姐也有一面之缘。
那是我与谢以安成婚的第三年,婢女拿着我的首饰去典当,被表姐认出这是孙家给我的添妆。
她带着一沓银票上门,问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我不想叫她为我担心,正要找说辞遮掩,便被闻讯赶来的谢夫人呵斥了一顿,说我自甘**,竟与商户来往。
表姐被气得拂袖而去,走前却仍然将银票压在了茶盘下。
我当着谢夫人的面叫婢女将银票还回去:“娘说得对,我们谢家,不能用商户的银子。”
那时,谢以安刚被钦点为太学博士,需要银钱打点。
而他的小妹与高门定亲,也要置备丰厚嫁妆。
我却将到手的银钱退了回去。
谢夫人被气个倒仰,拿茶盏砸破了我的头,说自己心口疼,叫我顶着伤在床榻前伺候了她一夜。
任她如何折腾,我也不愿再去寻表姐。
好在,老太君并没有这样的偏见。
我同她说,我的姨娘出身孙氏,她还笑着夸赞孙氏的珠宝成色极好,叫我下次也一道去挑选。
想到这里,我不再犹豫,对孙诺行了个大礼:“请表姐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