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为人时,人品定然十分贵重。
这样的残魂,便没有什么可怕的。
容昭侧着脑袋趴着,视线望向门口。
果然片刻后,有道颀长的身影穿过了雕花门,缓缓走了进来。
屏风将他的身形衬得极为朦胧。
明砚舟走近几步,随后撩起衣袍,背着光坐在了桌旁的凳子上。
“是我父亲请你给我带话的吗?”容昭问出了心中所想,忽然攥紧了身下的软枕,呼吸都放轻。
明砚舟抬眼望向屏风后的女子,摇头:“不是。”
她松了口气。
“是位十六七岁的小郎君。”
“阿川?”容昭有些意外,但转瞬便明白了:“他走得匆忙,是托你跟我说些临别的感激之言吧?”“是,也不是。”
明砚舟转头望向窗外,声音无比清冷:“他从鬼使处得知你会因帮他了却心愿而受牢狱之苦,特请我告知你一些陈年旧事。”
容昭皱了眉:“何事?”“他的死因。”
明砚舟缓缓道,声音里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怆:“他说,若有需要,可将他的尸首翻出来,一切便会真相大白。”
“可我是因着他父亲的死而惹上了官司,便是知晓他的死因又如何?”明砚舟看了眼屏风后的女子,微微弯了眼睛:“那要看你如何利用这个消息了,若利用得好,你或可将两起案件的凶手一同捉拿归案!”“两起命案?”容昭一愣:“可阿川,他不是死于意外吗?”“他是如此同你说的?”明砚舟淡声道。
“不是吗?”“不是。”
明砚舟缓缓道:“他…很是可怜。”
容昭的眉头拧在一起,她的脑海里反复回响着阿川的言语。
明砚舟也没有出声打扰她。
过了许久,容昭慢慢趴在软枕上,目光望向窗外的那棵桂花树,声音有些轻:“我内心有一个猜想,但极为可怖。
若是真的,那我能明白阿川最后留的那句话,是因为什么了。”
明砚舟没有出声,只是安静地坐着。
但听容昭继续道:“阿川……”她突然哑了嗓子:“阿川是死于他母亲之手吗?”明砚舟猛地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