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从窗户望出去,仍未见到那玄青色的袍角。
日头升高之后,天气越发炎热,明砚舟虽为残魂,但又与亡魂不同。
他能感知到冷热苦痛,虽无肉体,但触觉痛觉尚在,因而也不能久处在阳光之下。
所以他便起身,背着手站在了廊下。
背影颀长挺拔,气度非凡。
容昭房内传出的所有动静,他虽不是有意窃听,却也一字不落的入了他的耳。
闻言,他只低头一笑,随后又望向那株桂花树,口中喃喃道:“将我当成什么人了,登徒子吗?”窗户和门被掩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微微勾起唇角。
擦洗过身子,容昭只觉得浑身舒爽了不少。
她也不要丽娘陪着,只催着对方去休息,不必时刻照看着她。
丽娘虽不放心,但见她坚持,也只得一步三回头地去了隔壁。
容昭已将近昏睡了一整日,伤处虽仍十分疼痛,但精神着实好了许多。
脸也不似之前苍白,隐隐有了血色。
床边放了张小几,上面摆了壶茶并几块桃酥。
她倒了杯茶,仰头喝下。
想起什么,轻声道:“你还在吗?”容昭虽没有指名道姓,但明砚舟也清楚,对方唤的是他。
他身形未动,只是淡淡地应了声:“嗯。”
“你说的受人之托,要给我带几句话的,还记得吗?”“记得。”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将这些话传达于我?”明砚舟一愣,他想起刚受完杖责时,她血淋淋的腰背,不由自主地将视线转向那间屋子:“你的伤,好些了吗?”容昭笑起来,眼睛弯弯像月牙:“我伤得是腰背,耳朵和智力并没有受伤。”
还能顽笑,那应是没有大碍。
明砚舟点点头:“那我现在便说与你知晓。”
“你进来说吧,这样我声音可以放轻一些,丽娘胆子小,别吓到她。”
明砚舟身形一顿,半晌没有接话。
“我屋子里有道屏风,你可以坐在屏风后说,这样也不算逾矩。”
容昭一早便察觉明砚舟极有分寸,见他如此更是确定心中所想。
他虽只是一道残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