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还在进行。
许知恩将白敏澜的手交给了傅峥,她便转了身下台。
身后,很快传来傅峥那一声很清晰的‘我愿意’。
她加快了步伐想要逃离这个她曾期待的地方。
在场之人都是她认识的。
各大集团企业的人能来这里参加婚礼,其实看的全都是许知恩的面子。
安市是刺绣古都,以刺绣闻名。
许知恩与傅峥的品信公司算是新起之秀,公司里所有的绣娘也都是她手把手带起来的。
为此,不少大公司都开高价想要挖走许知恩,可都被她一一拒绝。
进入到后台新娘换礼服的房间,许知恩看见了被她挂在这里的敬酒服。
那是母亲生前最后绣的作品,是特意留给她的。
资深绣娘都很注重这件事,就是会亲自给女儿绣一件出嫁的婚服,有些年纪大的更是从女儿一出生便会一点点绣起来。
但婚服太繁琐,当初母亲已然身体不支,所以只绣了一件敬酒服便撒手人寰,留下她与年仅15岁的弟弟。
许知恩站在原地愣神了很久,随后走上前将敬酒服拿下来准备带走。
刚收好放到桌上,弟弟许知问的电话打来。
许知恩调整好嗓音,拿着手机走出礼堂接听,“问问?”
“姐,你上次电话挂得那么匆忙,你也没告诉我婚期改到什么时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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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完成,白敏澜被傅峥送到更衣室,“你先休息会,我去跟几个合作伙伴聊几句。”
“好。”白敏澜温柔一笑,像极了一个妻子的角色。
门关上,她随意一瞥就被桌上那件还没来得及装盒的敬酒服吸引住了目光。
拿起那件敬酒服看了看,白敏澜猜到这应该是许知恩之前准备的敬酒服。
这跟她那件一比,实在是漂亮太多,她转念一想……
这边,接完电话的许知恩回到更衣室,随后瞧见的一幕让她整个头脑都仿佛充了血!
“白敏澜,你在干什么?”
白敏澜正在照镜子,身上穿着的,正是许知恩母亲给她绣的敬酒服。
“我的那件敬酒服不小心刮坏了,总不好穿破的出去敬酒,岂不是丢了阿峥的脸面?正好你这件敬酒服在,我穿一下。”
本就霸占了她的婚礼,跟她的男友举行了婚礼,许知恩心里委屈到滴血。
念在她一个将死之人,这些她都忍了下来。
但是母亲的东西,不行。
她至今都没舍得试穿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