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欲晚顷刻间停止了哭声,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贺庭舟轻轻掐了下她的脸,“怎么,不相信?”
“可是你都没来找我……”温欲晚嘟囔道。
“笨蛋。”他拨弄着她额前的碎发,微微垂眸看见她棉服里面穿着睡衣,眉头一皱,想教训她两句,最终还是没开口。
他承认,他是享受这种感觉的。
被喜欢的人在乎,被放在心上。
温欲晚看他唇边逸出浅浅的笑,有些纳闷,脸颊蹭了蹭他的手掌心,“怎么骂完我就不说话了。”
贺庭舟的手心里满是滑腻的触感,柔柔嫩嫩的,让人爱不释手。
“正是因为我好了,才没有去找你。”他耐心地解释,“我是发病了,不过没有以前那么严重,理智尚存,它告诉我,不能去找你,会吓到你。”
“天人交战几回合,你老公胜利了。”
他说完挑挑眉,一脸期待夸奖的表情,这是温欲晚从未见过的,属于他孩子气的一面。
她心里还是觉得不放心,满目担忧地问,“你让医生检查了吗?”
“检查过了,基本好的差不多了。”他回答。
温欲晚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胳膊,左看右看,吸了吸酸涩的鼻头,“很疼吧?都是我的错,明明有更和缓的方式,是我太自私了。”
“小伤而已,不疼。”贺庭舟把手抽出来,满目深情地注视着她,“怪我,是我没让你安心,你想知道的事我以后慢慢告诉你。”
“但是现在,你得告诉我一件事。”
温欲晚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一脸茫然地点头。
“你怎么会来医院?”
“啊?”温欲晚一头雾水,坦诚交代,“是你国外的特助,万柯带我过来的。”
贺庭舟眉心紧蹙,意识到事情不对,眸色沉了沉,“帮我把他叫进来。”
温欲晚推开门看见长椅上只剩万柯一个人。
“庭舟叫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