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包容一切的爱感化他。
所以上辈子我救他,收留他,给他还债。
竭尽所能对他好。
从头到尾没跟他提过一个字,也没有和他提过任何要求,全给他办妥帖了。
捂了他七年,才等他松口说:“杳杳,我们在一起吧。”
没有爱。
只有责任。
最终却还是被他抛弃惨死。
这辈子,十八岁的沈砚从床上睁眼,一眼就看见我坐在床边看他:“……杳杳?”我对上他的眼睛,一下落了泪,往他身上扑。
医生走的时候说他肚子上有伤,我猛地撞上去,恰好压在他伤口。
沈砚的眉蹙起来,我却不管不顾地抱着他哭。
好不容易等到我放开他。
他虽然有些蒙,但还是认认真真和我道了谢:“谢谢你。”
我松开抱他的手,坐在床边望着他:“沈砚,道谢要讲点实际的。”
不熟的朋友救人,总该图点什么吧。
他现在可是圈子里人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沈砚似乎没料到我会说这话,愣了一下,有些窘迫道:“医药费,我会还的,只是现在手头……我不缺钱。”
沈砚的手机忽然振动,碎裂的屏幕上显出一个备注:“阿悄。”
他接起来的时候,声音柔和了几分:“阿悄,我没事。”
没事?我坐在床边看他被打上石膏的腿,抿唇笑了笑。
对面的人显然也不太在乎他的处境,道了句“没死就好”便匆匆挂了。
沈砚放下电话时朝我笑了笑,语气恢复疏离的礼貌:“我可以打欠条,以后我会还的——”我好整以暇地看他,说出了重生后最离经叛道的一句话:“做我男朋友。”
系统机械的电子音在我脑袋里尖叫:“他不会答应的——”我说:“我可以帮你还债,给你提供资金,你想报复那些害你破产的人吗?”沈砚望着我,黑白分明的眼球里有些生理性的雾气。
他的脸上还挂着伤,背脊却挺得像当年他家没败落那样直。
他垂下眸子,嗓音清朗:“不用,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