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馥莹说着,便从祁渊的怀里出得来,推门进得通房,陈安在里头正等。
见蒋馥莹进得来,太子也进得来,陈安便立起身来,指了指托盘内三丸药物,“夫人,这药物吃下,此时是清晨,大约半下午就可滑胎,胎儿甚小,二位决策及时,不会造成大伤害。落下后就如一场月信,之后静养半月,身子就无大碍了。”
“好。”蒋馥莹拿起丸药,睇了眼祁渊,祁渊端起水杯来递给她。
蒋馥莹犹犹豫豫不大敢,又红着眼睛看了会儿祁渊,祁渊低声哄了片刻,他不知说了几次对不起。
蒋馥莹将丸药吞下,从祁渊手里接过水,便将药咽了下去。
陈安见夫人服了药,便背起药箱,“下臣下午再过来给夫人送调理养身的中药。”
说着,便出了去。
蒋馥莹和祁渊在通房内坐着,他手肘搁在膝盖上,他看着地面。
蒋馥莹静静坐在榻上。
祁渊问,“开始疼了吗?”
“还没感觉。”蒋馥莹说,“陈安不是说,得到半下午。你有心事吗?”
“你这次跟我回府,是为了什么?”祁渊抿了抿唇,“我得到一些消息,所以你没有说谎的必要。”
蒋馥莹当下一怔,“不是要拿掉这个小孩吗。小孩不好,不能要。所以回府了呀。”
“有别的目的吗?”祁渊问。
“你得到什么消息了?”蒋馥莹反问。
“你为保沈家,和睿王、周芸贤联手,由你为细作,进东宫盗取臣子规。在三月初六,孤同夏妍婚礼那日,你、周芸贤、睿王于御前状告孤王,强占臣妻,作风不正,将孤置于死地。”祁渊缓缓的说着,“这是孤王得到的消息。但孤王目前并未尽信。莹莹,想听听你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