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觉手下的人暴涌的杀意。
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三针下来,他感觉每日折磨自己的疼痛缓解了些,身上都轻松了。
“你中的是一种慢性毒,不能见潮,其实并不致死,你如果愿意下船在中原疗养,大概三五个月就能痊愈了。不过看你这情况,大抵拖了有三五年了,病入膏肓了。”
好治,但说的严重些,她安全下船的机会就大了。
想想,自己不禁苦笑。
她也不知道这些都是从哪里学会的这些阴谋算计。
躺着的男人此时终于开口了。
屋里都是火,明明暗暗。
他缓缓抬抬眼皮,眸子混是阴邪。
他太久没见光,太久没下床,为了保命待在这小小的屋子里,关了不知道多久,疯了都正常。
“你……能治。”
他很肯定。
“能啊,就看你想怎么治。”
男人说话是上位者姿态的命令,“尽快。”
“我想想。”
男人暴怒,烈九卿一根手指就按住了他抬起的胳膊,“船长大人,你再不爬起来,外头可要变天了。”
他瞳孔一变,“你知道我的身份,还敢放肆!”
“捏着你都命,我敢。”烈九卿让他重新躺下,继续给他施针,“外头还有你的人吧?很厉害的人。竟然发现了我的听声蛊。死了一只呢。”
“呵……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啊……”
烈九卿手上一重,男人感觉疼的天旋地转,“你干什么!”
“我除了是个瞎子,还是一个聋子,听声蛊与我而言和你的命一样重要。”
男人嗤了声,“那还挺惨的。”
“……”
这男人死到临头还如此桀骜,也活该被人算计了。
“做个交易啊,我救你,你给我三样东西。”
“你敢要,我就敢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