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早想会一会你们玉骨山的绝学了!”
程功倒是说打就打,话一说完,便马上催动元力,直扑季成康而去。
“来得好!”季成康双脚在院墙上交错疾行,不避不让地迎了上去。
顷刻间,双方便你一拳,我一脚,乒乒乓乓地打作一团。
“轰隆”,两人显然都没有留手,交手不到两招,外泄的元力就将方家高大的院墙给轰塌一大截,飞溅的碎石更是崩伤了好几位方家族人。
方奎叫苦不迭,连忙招呼方家族人撤得远远的。
方家的院墙轰然坍塌,天摇地动的弄出不小的动静,一盏盏熄灭的灯火接二连三地被点亮起来,很快,整个沉睡的咸安城都给惊醒了。
季成康和程功越打越上火,越打越激烈,方家大宅内的建筑接二连三地被撞烂轰塌。方家立马乱成一锅粥,那些老弱妇幼们吓得四处逃窜,到处都是哭爹喊娘的声音。
方奎无奈之下,只得安排族人暂时撤出大宅。
林阳混在方家族人当中,也跟着出了方家大宅,待到稍稍远离方家后,他寻了个机会脱离了大部队。
“得赶紧找一处藏身的地方。”
因为失血过多,林阳的面色极是苍白,脚步都有些虚浮起来。但他不敢停留,因为季成康一旦腾出手来,很快便会找到他,而且,附近保不准就有林家的人,他杀了林天放,林琅岂会甘休。
只是,拖着一身的伤,被追杀了大半个晚上,林阳现在实在有些撑不住了,他踉踉跄跄地走在空旷的街道上,突然看到前方有一队人马举着火把疾步而来,他竭力想看清来人是何方势力,但越是想看清楚,他的视线越是变得模糊。最后,林阳感觉整个世界都黑了下去,而后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
阳光斜打在脸上,暖暖的,耳边还有悦耳的鸟鸣声,林阳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还是一个小孩,正躺在家中熟悉的床上,床是那么的柔软,那么的温馨,父亲练拳的声音正从窗外传进来,爷爷不久之后就会过来喊自己起床,……。
突然,林阳猛地睁开眼睛,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他醒过神来,已记起昨夜的事情。
“这是哪里?”林阳发现自己身处一间背靠着树林的木屋内,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仔细地包扎过。
“这么快就醒过来了?你小子还真是个怪物啊,看昨晚那副模样,我还以为你挺不过来了呢!”一个黑须中年人推门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热腾腾的药碗,他赫然便是司徒雷。
“司徒将军!我怎么会在这里?”
林阳惊讶地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搞成那么大动静,昨夜整个咸安城的人没一个睡安生了。”司徒雷没好气地说道:“也算你小子命大,正好给我碰上了。”
“谢谢司徒将军,救命之恩,林阳谨记于心!”林阳说着,就有离去的意思。
“怎么,你这是要走么?”司徒雷挡在了门口。
“我杀了林天放,林家的人估计现在正到处找我。司徒将军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连累你。”林阳道出了担忧。
司徒雷皱起眉头,装出生气的模样,道:“我乃堂堂城守营偏将,负责咸安城治安,你小子当着我的面说自己杀了人,你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
“司徒将军,我没有这个意思。”林阳连忙解释。
司徒雷搓了搓嘴唇上的胡须,沉声道:“不过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你们家族内部的那些破事我就不管了。”说到这里,司徒雷顿了顿,又苦笑道:“你们林家势大,我即便想管,又哪里管得了。”
“正是这样,我才要离开,不然会连累司徒将军。”林阳往房门的方向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