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点,南知意一颗心痛至痉挛。
“都出去!”
陆砚陡然沉声。
听言,整个休息室的人退场,知道陆砚这是要哄,经过南知意还好言劝说。
“嫂子,是我乱说话,你也知道男人说起话来荤素不忌,千万别当真。”
南知意没应,目光执拗描摹陆砚。
人被清空,陆砚铁青的脸有所缓和,上前试图拭她眼角残泪。
南知意一偏,躲了。
陆砚的手悬停半空,沉下脸来。
“好了,我哄都哄了,你还想怎样?”
南知意蓄在身体许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溃堤。
“陆砚,婚纱照怎么回事?”
“那不过是裴伯母要求的,裴晚得了白血病,伯母希望她能开心点,我也是帮你。”
“帮我?”
南知意觉得可笑,“你把原本属于我们的婚纱照和裴晚拍了,难道我还得跟你说谢谢?”
“这是你欠裴晚的,毕竟因为你她在外流落了二十年。”
“你也这么觉得,因为南通海是调换孩子的始作俑者,因为我是他血缘上的女儿,所以我该一辈子对裴晚赎罪?”
陆砚深深的看着她,不答。
但那双暗流涌动的眸子,又答了太多。
“分手吧,不,离婚!”
南知意勾唇冷笑,方才的慌乱被收拾殆尽,挺直脊背,又是落落大方。
“别想了,现在不可能离婚。”
陆砚俨然也动了怒。
“是因为我们虽然领证却没上床,你觉得很亏?”
陆砚凛唇,绷成一道直线。
“够了!要闹也有个限度,真和我离婚,你怎么脱离南家那个烂摊子?”
更难听的话,陆砚到底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