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枝枝快饿死了。
此刻,她看着面前各式各样的烤虫子,精神受到极大的冲击。
面前的骷髅绑匪将面罩抬起四分之一,露出锋利的下颌,他的下巴上有些青色胡茬,高挺的喉结滚动,此刻正在面无表情的咀嚼一只竹节虫。
路枝枝欲哭无泪的往身旁人身上挨了挨,她的小手紧紧抓着白毛男人的衣袖,缩在他身边,声音小小的。
你去跟他说说,不吃这些可以吗
封珩偏头低垂下眼睫看着她,你害怕
路枝枝点头,仰着小脸与他对视,红红的眼睛盈满泪,这次是真快哭了。
我想吃点人吃的。
人体里所需的蛋白质,虫子里覆盖了十二种。
这句话的意思是,虫子就是人吃的。
但他说完看见路枝枝的眼眶里滚下一串泪,跟掉珍珠似的,啪嗒啪嗒砸在自己的手臂上。不知道为什么,封珩心头闪过一丝异样,说话的声音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变轻了几分。
那就等他走后,我再给你找点别的吃。
路枝枝仿佛看见了希望。
虽然对方是个变态,但不净化的时候还是挺好说话的。
出于欺软怕硬的本能,她立刻在骷髅男和白毛男中识别出,谁最大可能可以带她逃走。
于是她紧紧抱住封珩的胳膊,像小猫一样用小脸蹭了蹭他的肩膀。
谢谢,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男人对这样的亲昵不太习惯,肌肉不自觉紧绷,在察觉她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后,微微放松。
Frank。
他当然不可能说自己的真名。
路枝枝叫了一声,释放着可爱,小声说:我叫路枝枝。
封珩几不可察的点了下头。
另一边,坐在篝火前的封珩将最后一只虫子咀嚼完,站起身一言不发的往外走。
路枝枝疑惑的看着他,直到听见楼下车子的响动,她才真的相信,这绑匪就这么大喇喇的扔下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