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枝枝被他放在一个快散架的木椅上,建筑荒废依旧,内里的灰尘粒子让她不停咳嗽,眼睛也发痒。平时她咳一声,周围人立刻紧张的不行,而此时她的面前只有对她毫不关心甚至随时会杀掉她的‘绑匪’。
封珩将自己的本体放在路枝枝对面,虚靠着墙面。然后他看了一眼‘肉票’的状态。
嗯,生龙活虎的。
一双大眼睛正乌溜溜看着自己,剔透的跟琥珀一样,鬼精鬼精的。
封珩不知道厉沉钧从哪弄来这么个宝贝,但一想到他发现宝贝不见了的样子,他就舒坦。
路枝枝不知道他的想法,只听男人毫无情绪的声音响起——
你和厉沉钧什么关系
路枝枝不说话。
她不清楚这人对小队了解多少,但坚决不主动暴露。
啧,小家伙警惕性挺高。面具后的封珩勾唇一笑,然后继续恐吓。
看来你的舌头也不用要了。
这次路枝枝立刻接话了,稚嫩又软糯的嗓音带了点外强中干的硬气:你放了我,我可以救你朋友。
封珩挑眉,意识到她口中的‘朋友’指的是自己的本体。
原来路枝枝一直在观察他,看他刚刚挪动那个男人时的动作,和对待她和雅安完全不同,就猜到了‘他们’是一伙的。
还挺聪明。
面具下的灰眸滑过她,声音冰冷:你没资格跟我讲条件。
路枝枝也知道自己的处境,闻言并不慌张。
她闭上眼,试着释放自己的精神力,只见金色的光团从她眉心飘向休眠的本体,而与此同时,戴面具的封珩感到周身被丝丝缕缕的温热包裹,血液里的躁动像是被一双手轻柔的抚摸着,连多日以来高度紧绷的神经都得到了放松。
本体与分身本就感官互通,几乎就是另一个自己。因此本体感受到的,分身封珩也立刻感受到了。
可那舒服的感觉只持续了几秒,路枝枝就收手了。
她眨着大眼睛问:你看见我的能力了,现在我有资格跟你谈条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