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修完热水器,手机上孙捡恩的消息已经是一个小时前发送的了。
就一个好。
后面的来自二胡仙人:听说那小妹妹已经到了我先申明我真不知道她谁啊。
崔蔓也不是撇清,纯粹感觉客户效率给卢椋造成了负担,又连发几条语音解释。
卢椋洗完澡后懒得和她一字一句,干脆打电话问,你和介绍她给你的人熟吗她性格……
崔蔓:不熟,只知道是学跳舞的。
你也知道我们这行偶尔演出总会遇见几个学院派。
卢椋在泛黄暖灯下喝着热水看着院子外又下起的雨,她说的和在微信上提的不一样。
要做合墓,你知道合墓是什么意思。
这是卢椋一天最放松的时候。
深秋的室内小电炉,没有任何粉尘的环境,衣服也干干净净的。
但她露出的手并不无瑕,伤痕都成了皮肤的一部分,像是一种特殊的肌理。
崔蔓是搞民俗音乐的,又在扬草有自己的仪仗乐队,多少懂这些。
不是夫妻吗
等会,她多大岁数啊,不应该是个年轻人吗做合墓的都是……
卢椋:二十岁,舞蹈学院的学生,大学还没毕业。
她没有去过北方,崔蔓倒是因为工作去过数次,卢椋也不避讳,问:她叫孙捡恩,我在手机上查了,还算……
崔蔓:等、等等一下!
她脑子里串了好几个人,我知道她!怎么会是她。
卢椋看她也像知道什么内幕,颇为失望地叹了口气,算了。
她膝盖上的平板搜索的名字是她和孙捡恩在酒店套房见过的。
孙飘萍。
后面的关联词就是李栖人。
新闻标题都写得很遗憾,也有好奇这两个人关系的,为什么孙飘萍的孩子是李栖人养着。
外人看来只有好奇,那当事人呢
崔蔓:你这么失望干什么,接单还要做这么详细的背调
她的声音听上去很爽朗,和她本人一样有种行云的洒脱,卢椋,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