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字还未说出口,谢临渊突然站起身将她拉进怀里,用吻堵住她的嘴。
宋晚宁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回过神后奋力挣扎起来,好一会才挣脱。
她脸颊绯红,眼眶里带了湿气,愤愤地擦着嘴唇,骂道:“谢临渊,你是不疯了?”
太后和福姑姑嘴角带笑,不约而同侧过脸去。
“是,我疯了,你再敢提和离试试?”
宋晚宁心中默念了好几遍这里是寿康宫,才忍住不甩他一个耳光。
太后轻咳一声,正了脸色:“依哀家看,你们俩还都未开窍。这样吧,以三月为期,若三月后宁丫头还要合离,哀家便下旨如她所愿,若到时没有这般心思,那就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过,如何?”
三个月,刚好是母亲的孝期,倒也可以接受。
宋晚宁想了想,欣然同意,跪下谢恩。
“老三,你可同意?”太后看向谢临渊。
“孙儿遵旨。”
太后笑了,苍老干瘪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血色:“好了,哀家也乏了,你们先回去吧。”
二人磕头跪安,便随福姑姑离开了殿中。
从寿康宫走到皇宫门口,他们一句话都没说,各自怀着心思。
直到坐上王府的马车,谢临渊才忍不住开口:“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宋晚宁不解:“我闹什么了?”
“又是求陛下不让乔鱼儿入府,又是拿和离威胁本王,你就这么容不下她?”
宋晚宁看着他,突然怀念起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她十四岁那年,在谢临渊册封礼后的宴席上,第一次见到长大后的他。
彼时的他刚打完一场胜仗,身穿银色铠甲,身姿挺拔,众星捧月般站在人群中。只是远远的一眼,便让她羞红了脸,回去后仅凭记忆在画卷上描摹了一遍又一遍。
如今的这张脸和六年前并无太大区别,但她看了许久,再也找不到当初的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