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照片上笑得慈爱,就好像还活着一样。
我紧盯着照片一句话也没说出口,只是眼泪不停的掉。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我现在过得一点也不幸福。
我不想让他担心。
我爸死前,拼尽全力抓着我的手,一字一句艰难道:
“爸,没,给你一个家,你别,怪爸,你一,定,要幸福,青青。”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都是愧疚与不舍,我哭得站都站不住。
那时候我信誓旦旦地拉着他的手保证一定会有自己的家,一定会过得幸福。
因为我曾以为,沈之言是那个人。
离开墓园后,我打开手机看到了沈之言的青梅竹马周琳发的朋友圈:
“哥哥,原来你真的能一直陪在我身边,无论什么时候。”
配图是沈之言在旁温柔地吹滚烫的粥的侧脸,很是温柔。
我愣了愣神,记忆里从未有过沈之言为我吹粥的模样。
甚至连我生病发烧甚至住院,打电话给沈之言,他的语气中永远都是责怪与不耐烦:
“这么点小事,你定个外卖不就好了?”
“粥烫你不会等它凉凉吗?别烦我,我在开会。”
而在周琳的朋友圈里,我见到的沈之言永远是笑着的温柔的。
这已经超出了普通朋友的范畴。
我闹过,将家里的东西摔得细碎,声嘶力竭地质问沈之言:
“为什么你对周琳比对我都好,你把我当什么?!”
“为什么你永远那么温柔地对他,那我呢?我才是你女朋友啊!”
沈之言却站得远远的,理智地看着我,像看一个疯子发疯一样冷笑:
“琳琳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现在生病了,我照顾照顾她怎么了?”
“她生病的时候控制不住伤害自己,我当然要守着她了,你这么健康还不知足?”
心一点一滴凉了下来,我静静给周琳的朋友圈点了个赞。
随即发了一条朋友圈,配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