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付文莹差点惹了祸,付老夫人瞬间变了脸色,下一瞬就沉声怒斥:“真是个不争气的,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积极,现在倒好,为了个女娃闹得这么大,生辰宴有什么好求的!?”
若是儿子也就罢了,付如莲跟付如烟一样都是女嗣,没那身份显什么眼?
越想越气,付老夫人猛地搡了把付文莹,态度跟方才可谓是判若两人:“滚开!不明事理的东西!”
付文莹踉跄一下,一屁股摔坐在地上疼得眼泪直冒,想出声驳斥,却被付丰泽一个眼神瞪了回来。
她只能委屈站起身,隐忍瞪了两人一眼后哭着摔门而去。
今天所受的委屈,他日她定要连本带利夺回来,绝对不会让许颖微快活!!
天色阴沉,乌云遮住了微弱的天光。
很快,天上下起了绵绵细雨,裹挟着绵绵冷风。
城郊外的一户人家门口。
瘦削的人影闪过,此人头戴黑色兜帽,面庞隐在暗处看不真切。他抬起手腕,轻轻敲了敲眼前屋门,中指处赫然戴着一枚玉扳指。
正是二皇子。
见无人应答,许云恒再次伸手敲了敲屋门,阴鸷的眉眼间隐有不耐。等了良久,里头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屋门被拉开。
沧桑的樵夫探脸而出,盯着眼前一身黑的男人面上有警惕:“你是……?”
许云恒没耐心,径直踹翻老翁进了院,瞧见周遭破落的一切眸底有嫌弃之色一闪而过:“千山,是你儿子吧?”
他居高临下盯着老翁,面上满是上位者对下等人的不屑。
老翁瑟缩地跪坐在地,以为是自己的儿子犯了什么事,花白的头发在风中轻颤:“大人……有何吩咐?”
见他默认,许云恒瞥了眼屋内,隐约有妇人艰难的咳喘声传来。
“最近这段时日他有没有回家?带什么东西了?一五一十说。”
他身上阴冷的气息挥之不去,让老翁下意识哆嗦着求饶:“大人饶命,小儿淳朴善良,自幼便进宫为奴,也就是上个月才回来一次。”
实则不然,自家儿子好赌,但还是记挂家中老母亲,前个月才送东西回来。
许云恒眸光猛沉,咬牙低喝:“拿回来什么!?”
这情况,一看就是将顺走的钱财带了回来。
要知道包裹里面可都是沾了异香珊瑚和的金饼,味道一年半载都散不去,要是查起来钱财的来源,他雇人下毒的事就瞒不住了,因此他才想找机会将东西销毁。
宫内不允许金块流通,那是皇室才能用的东西。
该死的小厮,先前就瞧他是个不安分的,没想到将手伸得这么长。
得趁他没被找到前,将东西取回来。
老翁愣了片刻,哆哆嗦嗦将一个盒子递上前:“大人,便是这金饼。若府衙查起,抓我就好,千山他年纪不大容易犯错,您大人有大量饶过他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