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风果真静默下来,再未阻拦。
叶非晚寻到一辆马车旁,摸出一两银子,刚要开口。
后领却陡然一紧,再反应过来,她竟已被抓到一辆马车里,对面正是神色紧绷的扶闲。
叶非晚微怔,安静靠着轿壁,手始终紧攥着,有指甲嵌入掌心,很疼,她却恍若未觉,许久,将银子递给扶闲:“给钱的。”
“叶非晚,一两银子,你打发叫花子呢!”一旁,扶闲轻哼一声,却还是伸手将其接过。
“嫌少的话,扶闲公子不如还给我。”叶非晚抬眸。
“你想得美!”扶闲飞快将银子收回。
“……”叶非晚瞥他一眼,最终垂眸,“我说过,我没银子了,再者道,前不久扶闲公子曾送我入宫,我给扶闲公子一个簪子,那簪子值千两,应当能抵几次了。”
“翻旧账?本公子那日还看了你一下午的晚娘脸呢,”扶闲斜睨着她,随后又想到什么,“怎么,不肯上封卿的马车,就这么怕面对他?”
明明问的随意,却偏生眼神认真了些许。
“怕他?怎会!”叶非晚几乎立时否认,下刻察觉到自己反应过激,神色微紧,“我只是……不想见他。”
“不想见?”扶闲重复一声,目光一亮,“难不成……封卿当真……不行?”
“什么不行……”叶非晚困惑,而后猛地反应过来,神色一僵,她离京前,曾提及封卿的隐疾,莫不是……“我信口胡诌的。”她默道,怎会不行?她那日离开时……腰身都是酸痛的!
“真失望。”扶闲遗憾摇头,抬眸问道,“去哪儿?”
叶非晚靠着轿壁,伸手扶了扶一旁的包袱:“叶……”府。
只是,话还未说完,她便已顿住。
手,轻轻压了压包袱,有些扎手,似想到什么,她猛地将包袱拆开。
一个银簪,簪尖锋利,上方还嵌有一颗宝石,晶莹剔透,极为名贵。
这个她前世刺了封卿胸口、今生扎过他的手背的簪子,本该……抵押给方东的簪子,竟然……再次回到了她的手中。
方东没有收下它,他可曾放下了?
“嗯?”久未等到余下的话,扶闲再次扬声问道。
叶非晚紧攥着手中银簪,良久轻轻启唇:“去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