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鹤反扣住她的手,抵在她额前追问:“我是什么?”
她紧咬着下唇,不说话。
他靠得很近,冷沉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感受到她的轻颤,沈玄鹤喉结滚动了几下,脖颈的青筋已然暴起,早已淡下去的齿痕在这刻变得明显起来。
却在下一瞬克制着松开她的手。
两人隔开距离,他又恢复到平日里的冷漠。
沈鹿宁得救般松了口气,跪在榻上谢恩:“三少爷,我只想在侯府讨口饭吃,求三少爷放过我。”
没骨气。
遇到事情除了低头还是低头。
和那些个命贱的奴婢没什么两样。
他怎么会蠢到相信刘管事说的话?
她不可能练过武!
练武之人绝不会似她这般软弱,跟个孬兵似的!
定是那刘管事蠢笨如猪被她骗了一道,她才能逃过一劫。
不管如何,只要她对侯府没有威胁,他也不会在意她是死是活。
“记得自己的身份,别对宁弈动歪心思,他的身边只能是世家千金,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不知沈玄鹤误会了什么,至少她是从来没动过这种心思。
但她也懒得去解释:“三少爷提醒的是。”
。。。。。。
翌日,沈鹿宁早早醒来,带上昨日领回来的纸墨和颜料,前往后花园。
永宁府后花园是京城出了名的景色一绝,殷氏指明让她在此处教习府中小姐。
侯府里的小姐是性子傲的,她早已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
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