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白孚阳一同走出,眉头紧锁,抿着唇,陷入深思。
噬脑蛊……
脑中忽然灵光一闪,电光火石交错间,一段记忆骤然闪现。
上一世被千刀万剐时,我死不瞑目,魂魄盘旋于城门上方,直到等来了宋时渊。
宋时渊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最后绞杀御林军时,根本没动刀。
靠的就是噬脑蛊。
那蛊毒发作时很是可怖,数十只孕育生出的蛊虫从中蛊者的七窍中爬出,爬出一条血路,中蛊者头疼欲裂,浑身抽搐,最后口吐白沫而死。
蛊虫会迅速寻找新宿主,但其畏酒。
他命手下绕着御林军浇了一圈酒,随后便坐在金椅上,欣赏他们痛苦扭曲的死相。
那时宋时渊手下有个将领挨太近,让蛊虫上了身。
他们军中有一奇装异服又雌雄莫辨的人上前去替他解了毒。
我皱着眉努力回想个中细节,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瞬间惊醒。
“你这是怎么了?”白孚阳盯着我,眼里带了几分忧心。
“没怎么。”我摇了摇头。
“我看你对那七皇子,很是担忧,怎么,你们二人有私交?”
我瞪了眼他:“别问我,我现在是参将林二虎。”
白孚阳嘿嘿一乐,很满意他给我起的名字。
“军营里可有茶叶?”我问。
“怎么忽然问这个?”他摸了摸脑袋,细想片刻,“这个嘛,偶尔会有,也都是地方官员孝敬将军的。只是这次来得匆忙,并没有带。”
我点点头,撑着下巴陷入沉思。
“前面不远有个村落吧?”
“是。”
“到时候去村里买茶叶,随便什么都行,茶味越重越好,还要买一壶雄黄酒。”
“你还有这雅致?”白孚阳不解挑眉,“我现在觉得你与殿下肯定有私交了。”
我抬眼看他。
“肯定含了私仇,”他自我肯定地重重点了点头,“竟然这么急着庆祝殿下中蛊,你真是有些公私不分。”
我无言地剜了他一眼:“如果你想要他活的话,你就照我说的做。”
第二日,慕容斐又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带着军队马不停蹄地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