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休办成了,肯定是梁启平做了担保。
办理休学容易,她突然旷离,没有人知道这人还回不回来,两年一到自动开除。但要复学,学籍整理归档,安排班级沟通导员,什么都是麻烦。
一场考试,她要是没过,学校那边再拖上两天让她复考,病休最后期限也就过了。
梁启平又回了句:“我帮你复习。”
“……”
姜宁有点心动。
她对自己并不是没有信心,但如果有个专业科博士帮她辅导,肯定是更踏实。
可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回了个:“不用了。”
这种事,要是让霍继成知道,肯定会弄死她,她还没胆量拔老虎屁股底的毛。
姜宁把短信删干净,本来想起来翻两页书,结果一沾到枕头,四肢就涌出来一股酸胀的倦劲,她翻了个身蜷缩着身体,抱住肚子睁不开眼。
这天夜里,姜宁梦到十几岁的霍继成。
霍父霍母死得早,霍家当家死了,只活着个还没成年的儿子。
霍家是一块流油的肥肉,霍家几个堂叔,明争暗斗,那时候霍继成年纪还小,最开始,公司里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
也就更没人把姜宁放在眼里。
霍继成带着她去参加宴会,有人在宴会上掀姜宁的裙子,没人受得了公开猥亵这种事,姜宁一个巴掌就还了回去。
离席前,背后有人骂了句臭婊子,一下子把她从台阶上推下去。
她以为会摔得很惨,却被稳稳地接住,落到了霍继成怀里。
两个人抱得太紧,她看到霍继成看向上面的眼神,斯文底下,漆黑的瞳孔里一闪而过的凶狠。
姜宁的脚扭伤了,霍继成背着她回去,把她的脚捧在怀里,一下下地揉。
霍继成说:“很快,我就会让他们知道,谁才是霍家的主人。”
他那个年纪,这种论调,在外人看来就是个笑话,可姜宁不觉得。
“一定会。”
霍继成说:“阿宁,也就只有你,才这么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