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我,好像是配不上他了…2我再一次沉默了。
薛莹不依不饶地往后退去,指着锁骨上的那颗蓝宝石项链得意地说:“看到了吗?这是关宴他家的传家宝,只给明媒正娶的妻子的!”我点了点头,觉得可笑。
当初关宴把这项链小心翼翼地戴在我脖子上的时候,我只觉得是个稀罕物,放檀木盒子里不肯戴出去招摇。
分手后,我就将它还给了他。
现在他把寓意婚姻的项链送给了薛莹,只能说明他们真的在一起了…我的内心波涛汹涌,艰难地张口:“看到了,恭喜你们…”说完,她小声嘀咕了句:“算你识相,”然后满意地起身,又重回关宴身边。
关宴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冷声道:“往事就别再提了。
”我低头捂住了他曾送我的那串玛瑙,说:“是,三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了…”关宴沉着脸,深不见底的眸子盯着我看了许久。
“阿宴?阿宴!?”薛莹唤了他两声,他才从恨我的情绪中被拉出来。
“走吧,我们去灵堂上柱香。
”3监狱里,我鼻尖一酸,望着玻璃窗里骨瘦如柴的男人说:“爸,你又瘦了…”他抹了一把来脸,擦去了刚来时的愁容,挤出了一个大大的笑。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拿起电话,安慰我道:“傻孩子,爸搁这过得好得很哩!”然后,他吞吞吐吐地问道:“你妈…她怎么样了还病着吗?”我犹豫着点了点头,然后又立马摇了摇头,说:“妈挺好的,我会照顾好她的。
”恍惚间,我想起了我爸当初,不顾我妈的阻拦,执意要去杀人。
她紧紧地拉着他的胳膊,嘴里大喊着:“别冲动!”可他去意已决,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
最后是妈妈哭着报了警,亲手把自己的爱人送进了监狱。
“她还恨我吗?”爸爸颤抖着肩膀,双眼泛红道。
我没控制住,泪水扑簌簌地往下落,边哭边摇头。
访问结束后,乔俞和我并肩坐在椅子上。
他是我的青梅竹马,也是这所监狱的狱警。
待我平复了情绪后,他开口了:“还不准备告诉关宴真相吗?三年过去了,你困了自己三年了!”他说到最后,语气中带着怒意。
是啊,三年匆匆而过。
我们早已不是原来的我们,我淡淡道:“他马上要结婚了,门当户对,挺好的,”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最初和关宴在一起的时候,乔俞就说过我们两家差距太大。
可我那时是炙手可热的女明星,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劝诫。
“他家世好又怎样?我们真心相爱!”回忆历历在目,却又像是悬在房梁上的尖冰,摇摇欲坠。
最后掉下来摔得粉碎,碎了我的天真,和我天真的爱。
“嗯,那样也好,至少你可以早点忘了他。
”最后他要送我回去,却被我拦了下来:“谢谢你,在这能照顾着我爸,多亏有你…”我又何尝不知道,他从小到大从未谈过恋爱,都是因为我。
只是我们默契地没有捅破这层关系。
我曾叫他多见见其他的女孩儿,都被他凶了回去。